聂明朗也坐了进去。
车里没什么奇怪的香薰味,吹着不暖不热的风,聂总的司机把车开的很稳,一点不颠簸,闻玉书酒意渐渐上头,没多久就倚着车窗睡着了。
聂明朗没睡,偏过头,在旁边看着他,眼前这个睡着了的青年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只有现在睡着了,看上去才有那么点安静的意思。
聂家的别墅一直亮着灯,到地方了,闻玉书还没醒,聂明朗也醉了,没让司机扶,摇摇晃晃地扶着他往屋里去,一直等着他们的闻婵看到他们这幅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来帮忙。
“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酒,打电话也没人接。怎么回事?是不是玉书去找你麻烦了?”
聂明朗倒是没留意自己手机响过,他一只手扶着闻玉书散发着热意的身体,对方就靠在他怀中,跟着他走,聂明朗下意识走到主卧,把他放在床上,隐约觉得妻子弟弟找他茬的事不能和妻子说,为什么不能他也想不明白,明明之前还捉弄过青年一次,现在又有点不那么愿意了。
他就笑了下:“没有,偶然碰到了。”
闻婵半信半疑,弟弟之前明明一副要去找他的样子,她还担心了许久对方是不是被弟弟绑起来,塞进后备箱拉去海边喂鱼了,良心发现,考虑要不要和弟弟说实话,可没想到聂明朗竟然否认了。
她虽然怀疑,但找不到他说谎的理由,就暂且相信。下楼去给他们冲了两杯蜂蜜水拿上来,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回头叮嘱聂明朗:
“先喝点温水解解酒吧,等下玉书如果醒了,记得让他喝了水再睡。”
丈夫酒喝的太多嗓子有点哑,说了声好,女人就打个哈欠,去弟弟的房间休息了。
聂明朗把外衣脱下,解开衬衫扣子,喝了蜂蜜水,看似很清醒地做完一套动作,迟钝地站在那思索了有一会儿,回头看向黑色大床。
闻玉书的衣服和鞋都没脱,就这么侧着脸躺在床上,把被单压出一个个褶皱,衣服下摆隐隐翻上去了一节,露出来一点劲韧的腰肢,在周围黑色的衬托下越发白皙的引人注目。
他躺在属于姐姐的婚床上,一副醉的神志不清的模样,聂明朗同样醉的不太清醒,给他脱掉鞋,解牛仔裤扣子时重心一晃,压在了他身上,那带着温热的,淡淡的酒香瞬间被他捕捉到体内。
“唔……”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呼吸声也有些乱了,身下的触觉告诉他这是属于一具男人的身体,不软,充满力量,聂明朗知道自己该起来,却一动没动,看着青年灯光下微醺的眉眼,恍惚回想起他一开始见到对方坐在机车上摘下头盔的那一幕,也浸在那抹微醺的酒意中一般,视线缓缓落在薄红的唇上。
凸起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聂明朗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的蓦然回神,从他身上起来,偏过头急喘了一声,揣着一颗直男心的男主心想他真是疯了,他刚才想干什么?
不敢再看一眼青年如今的模样,匆匆走到床头,“啪”地把灯一关,这下只剩下窗外的月光,为他驱散昏暗,隐约映出床上沉醉不醒的青年。
暧昧渐渐流淌出来,蔓延满了整个房间。
言情文男主宛若石化的雕像,月光下一抹高大的黑影立在床边,关了灯,那双黑眸很亮,在黑暗中闪烁着挣扎的情绪,似乎犹豫了很久,他才终于有了动作,缓缓爬上大床。
落地窗没拉窗帘,透进了月光,黑色大床侧对着落地窗,床上青年被脱得只剩下衬衣和牛仔裤,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床尾爬上了床,覆在他身上,一只手撑在他旁边,低头快要碰到薄红的唇时停下,挣扎片刻,试探地贴了上去。
撑在青年旁边的手突然一个收起,将被单抓在了手中,手背绷起一条条青筋。
聂明朗脑袋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