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感染者,收到的积分就立马被系统自动扣走了,如今实验项目被迫停止,获取积分的来源被掐断,商城里大片大片的药剂信息被一把红锁锁起来。
难熬的心急下她升起了重启实验的心,为了防止电话被窃听,先去找了过得不太好的王罗。
王罗是不甘心自己现在的待遇,但他那天被吓破了胆,钱妙竹委婉地提起了一点药剂实验,他就畏畏缩缩地关上了门,等对方敲不开门,只能离开后,又继续埋怨地痛骂着基地卸磨杀驴。
钱妙竹心里堵了一口气,从他的住所出去,在育苗接种点附近看到了另一个正在帮忙的同事。
对方笑着对她挥了挥手,跑了过来,和她闲聊几句,她心里一动还没等提起实验的事,对方就告诉了她这个消息,惋惜地叹气,感叹还好实验终止了,他们差一点就酿成了大祸。
心脏扑通跌进了冰窟窿,钱妙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柏成和走出实验室前看她的眼神,和那句嘶哑的,毒蛇吐信一般的话。
她冷汗津津,突然,前面人群中爆发了一阵争吵,这才拉回了她的神智。
同事叫了她半天她都没反应,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啊?”
钱妙竹呼吸急促了一瞬,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她看向那边骚动的人群,皱眉:“那边好像发生什么是事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同事伸长了脖子张望了一眼,没看见什么,便点了点头:“行。”
他俩挤进看热闹的人群中,就看见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用力踹着地上一个衣衫破烂的女人,痛骂她。
“疯婆娘!你男人死了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他就是吃这碗饭的,他该死。”
同事皱了皱眉:“操,打女人啊。”
他忍不住了,撸着袖子准备去帮忙,身旁一道靓丽的身影愤怒地冲进里面,拦在被打的女人面前,严厉:“住手!谁让你打人的?!”
她满腔的愤怒,瞪着男人,却不想男人看见她的脸后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浮现出喜色,挠了挠头:“钱博士,是您啊?您不记得我了?是我啊,我儿子的命还要多谢钱博士呢。”
钱妙竹怔了怔,想起来了,不敢相信这打人的竟然是当初痛哭流涕求她救救自己儿子的无助父亲,张了张嘴:“你……你这……”
男人似乎也有点尴尬,连忙解释道:“钱博士,你误会了,我也不想打人,但你看,”他把另一边尖叫着大哭的男孩拉过来,给钱妙竹看他脸上的咬痕,心疼又厌恶:“这疯婆娘每次在街上见了我们都发疯,你瞧她把我儿子咬的,真晦气!”
钱妙竹看着那孩子脸上的伤,心里好受了一点,以为女人有精神类疾病,刚想劝劝男人别和她计较,身后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接近。
那男人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脸色一变,匆匆地抱着大哭大闹要报仇的孩子走了,被他挤开的几个人不满地嚷嚷,一脸莫名其妙。
“他妈的,跑的倒快。”晚来一步的独眼军官吐了口吐沫,瞥到旁边站着的钱妙竹,让两个士兵先把女人扶了起来,随后扯了扯嘴皮子:“这不是钱博士么,怎么,您这又再大发善心了?”
他表情古怪又讽刺地一笑:“哈,这次轮到她了。”
钱妙竹不明白他再说什么,但莫名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你什么意思,我认识她?”
两个士兵小心地把身后的女人扶了起来,那女人疯疯癫癫,一会嘻嘻笑,一会呜呜哭,看见钱妙竹的脸霎时间安静,眼珠子紧紧盯着她,疯了般“啊啊”叫,想要扑上去抓挠她。
同事吓了一跳,把钱妙竹挡在身后,士兵连忙低声哄着,把女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