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道柔和的女音笑着响起:“你们怎么在这里。”
钱妙竹带着一阵香风走到阎景明身旁,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里面的那两个科学家注意到她,站在一张桌子后面笑着伸手和她打了个招呼,男性丧尸坐在椅子上,依旧呆愣愣。
外面的钱妙竹也冲他们点头问好,看向旁边的阎景明:“怎么样?第四层的气氛是不是很轻松。”她和实验体们说话时目光总是怜惜的,特别是年纪不大,长得还好的双子。
那三个实验体都没说话,她碰了个冷,也不生气,宽容的重新看向里面的男性丧尸:
“我们的研究已经有了进展了,希望能早点让他们摆脱痛苦,回归家庭。”
双子和疯狗表情没什么变化,里面那丧尸刚才拿过麦克风后,面对研究员的催促情绪有一瞬间异常波动,钱妙竹来了,他又忽然松弛下来,像被什么安抚了一样,但不难猜测要是钱妙竹没来,那这两个研究员就会被他的麦克风捅穿喉咙,咬断血管和脖子,他可是饿的直流口水了。
不过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呈安看着他唇边的液体,倒是好奇地多问了一句:“他吃过人吗?”
钱妙竹愣了一下,怜悯:“吃过吧,末世已经三年了,不过那个时候他们没有自主意识,我相信大家也不会怪罪他们。”
阎景明喉咙里溢出一声古怪的笑。
他们什么也没说,觉得没意思了,视线从实验室移开,若有似无地看了电梯好几眼。
闻博士猜得没错,他们是真的很想让对方去死一死,动起手来一点也没留情,体内的能量被榨了个干净,翻不起什么风浪了,今天能下床动一动,这还是多亏了他们强大的自愈能力。
这一个星期里,那人没来看过他们一次,彷徨无孔不入几乎溢满了他们的心脏,他们什么打架的心情都没了,能下地了,就跃跃欲试准备自己跑回去,目光闪烁地盯着一个个科学家。
那天下午,科学家们忙里偷闲在休息区喝咖啡,尖锐刺耳的警报骤然打破了负四层的安宁,一个科学家手一抖,咖啡洒了一身。
实验体劫持了一个科学家,去了负六层。
警卫们一个接一个跑出去,不到半个小时,便将身体还没好的实验体给逮捕了回来。
小怪物和疯狗看见了他们的饲养者,心情好极了,疯狗的脸上还顶着一个新鲜的巴掌痕迹,即使这样也不难看出他的好心情。
等他们被带下去,钱妙竹叫住其中一个警卫,问疯狗脸上的印子:“他这是怎么了?”
那警卫脸皮一抽:“闻博士打的,据说01见了闻博士就把他扑倒了,冲着脖子咬了一口。”
钱妙竹脸上的疑惑消失,叹气:“看来他们之前在负六层没少受闻玉书的折磨,身体还没好,就忍不住跑回去报复他了。”
看到01被甩了巴掌还咧嘴笑出一口白牙的警卫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言情世界里的配角可不会把四个男人往那关系上想,思考了片刻,觉得钱妙竹说的没错。
这就是一场报复罢了。
不过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实验体们的“报复”并不是一次,而是很多很多很多次。
负四层,休息区。
淡淡咖啡香飘散,熬了个大夜的科学家们站在一起喝咖啡,小声交流。
“咕噜咕噜”,咖啡机向一个杯子流入液体,站在旁边的科学家刚端起杯子,刺耳的警报响了起来。
他淡定地喝了一口,看不出第一次被吓得撒一身的恐慌,还有闲心和同事抱怨:
“这警报声天天响,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