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书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满肚子委屈地和蒋衡说自己要回去陪媳妇,跟着张秋来走了。

小木桌上放着刚炒好的兔子,用大锅炒的,淡淡的辛辣混合着肉香,令人口齿生津,两个海碗的大米饭冒着尖,散发着浓郁米香。

蒋衡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粗糙大手夹着一根点燃的烟,扫了一眼没动一口的饭菜,冷哼:

“正好,省粮了。”

话虽这么说,但香喷喷的兔子男人只动了两筷子,就着炒鸡蛋吃了半碗饭,便端进屋了。

……

闻玉书一回去就两天没出来,蒋衡干完活,坐在杨树下,也不玩牌,沉默地抽着烟,旁边几个打牌的男人不知道怎么聊起了闻家的事,其中一个男人嘬了嘬牙花子,酸道:

“那闻玉琼长得条顺盘正,整天穿的干干净净的,看着就跟农村姑娘不一样,小傻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天天往外跑,我要是有这么个媳妇,啧……成天在家守着她都成。”

村里说闻家的闲话多了,其他人没在意,想随口唏嘘个一两句,咂咂嘴感叹可惜了,就见蒋衡脸黑的滴水,纷纷不敢吱声。

蒋衡倚着大杨树,一条腿支棱着,抖了抖烟灰,似笑非笑:“这么羡慕?那你娶啊。”

男人悻悻地闭了嘴。

蒋衡把烟按在地上,拧了拧,大步走到田里,干活儿去了。

杨树下,几个打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哪惹男人生气了。

……

中午,蒋衡换了衣裳,没去田里,他上山转悠了两个来小时,拎着一只断气的兔子往闻家去。

闻家的大门开着,蒋衡到的时候,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花猫正挥着大斧头劈柴,两天没见,闻玉书就像没人要的小讨饭的,穿得破破烂烂。

蒋衡站在门口,看的心疼极了。

“玉书。”他开口叫道。

闻玉书正卖力砍柴,这些木头太粗,他力气又小,要砍三次才能劈成两半,回来的这两天又天天吃玉米饼子沾盐水,半夜胃里火烧似的疼,满头大汗地和系统怀念那天的兔子肉,不停咽着口水,忽然听见有人叫他,抬头,眼睛一亮。

“哥!”

他咣当一声扔了斧头,连蹦带跑扑倒男人怀里。

“你咋来啦。”

“哥来看看你。”蒋衡连忙接住了他,握着他一只手看了看,脏兮兮的手布满了一个一个小口子,他抬头,打量着他的脸,拧眉:“瘦了,怎么造得跟个小要饭的似的。”

光天化日的,他也不怕被屋里的女人发现他们的奸情,低头亲了小傻子嘴巴一口,森白牙齿在他柔软的唇上轻轻咬了咬,嗓音低沉:

“想哥了没?”

闻玉书舔了舔被咬的唇瓣,呼吸有些急,被操开了的身体一闻到对方的味道就受不住,还不等说些什么,身后的房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

女人咳嗽了一声,娇娇弱弱地问:“是蒋大哥来了吗?”一点没有早上闻玉书夹了一口她的鸡蛋就被她掐着腰,尖锐刻薄骂的活力。

闻玉琼在屋里绣着花,听见外面有说话声,连忙收拾了一下出来,刚说了一句这么话,就看见男人拉着那傻子的手在说着什么。

蒋衡很自然地放下了闻玉书的手,一点不心虚地看她一眼:“是,听说你病了,我怕玉书一个人忙不开家里的活,来给你们帮帮忙。”

闻玉琼没怀疑什么,反而更加信了之前村里的闲言碎语,她今儿个穿的朴素,站在门口娇娇地往外望,有股我见犹怜的味道,一副想说什么但又碍着闻玉书在场一般,笑。

“那麻烦蒋大哥了。”

有了她在场,蒋衡不好在对闻玉书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他嗯了一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