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瞳再怎么古灵精怪，本质上也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额谨等着看她泫然欲泣的可怜表情，他把韩瞳拉回来，刚要开口，忽然听见尖锐的爆鸣声。

烟花炸开映出的微光里，他看到韩瞳漠然又沉静的目光。

额谨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

他小腹发热，又觉得有点燥，扑了两把凉水让自己冷静，自暴自弃地回房间蒙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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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写大纲的下场就是！

卡文卡到脑震荡！

第9章 第九章 章鱼墨鱼鱿鱼都是鱼

那天晚上，韩瞳出门后，额谨独自一人在家里查了不少资料，点开韩瞳的粉丝网站时他还以为自己误入了外星，凭借高超的逻辑能力才从中翻译出一些零七碎八的小道消息。

比如韩瞳的粉丝自称“糖果屋”，说话语气幼齿得堪比刚出生小孩，天天嗷嗷大叫“童童宝宝你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公主??”。额谨心说你妈的你们的公主玩得比你们加起来都花……于是愤而下线。

也不是没找到有用的信息。

戏剧学院进行军训的地点就在近海一座小岛的军事基地上，几座大学的新生同时参加，全程封闭式管理，为期一月。为了保障这些娇滴滴的年轻人的身心安全，军事基地还特意面向社会招聘义工，提前参与培训，争取做到最人性化的服务，给大学生们带来家一样的温暖。

额谨估摸着韩瞳说的“陪她去军训”就是这么个意思。

再一看截止时间：45天前。

……也行。

额谨把自己浆糊似的脑袋洗洗晒晒晾干后，开始谋划下一步。

攥着千万资产的商人做久了，再变成身上分文没有的穷鬼还真是不习惯。韩瞳这人连包养小白脸的经验都没有，嫖完居然钱也不付，就放着他自生自灭。

他坐在窗户边上，望着暗下去的天色，万家灯火亮起，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这里看不到海，晚风中却迎着海的苦涩。

额谨奇异般地，就对看不清道路的未来释然了，升不起焦虑的情绪。

他没什么大局观，凭这点小聪明不至于在竞争激烈的“职场”上被人弄死。小心眼儿，又不算太记仇。欠他钱的人打断腿，杀他父母的，也能转头给人跪下当狗。前半辈子走一步算一步，活得精打细算又没心没肺，也就这么过来了。

他不知何时睡着了。再有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溺在海里。

他赤身裸体，湿滑的感受包裹全身，没有半点阳光，落叶、海藻、飘荡的蜉蝣生物，浑浊的水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奋力地游，徒劳地挥舞胳膊，抬起双腿，紧实有力的肌肉却派不上用上，像是深陷于沼泽中，淹没进沥青里。

前所未有的羞耻感拉扯住他。额谨开始在海洋中看到人类的尸体，它们几乎看不出生前的模样，全都被泡得皮肤浮肿，脂肪融化，血液早已被流动的水冲刷干净，只剩下絮状的残存供鱼群啃食。

额谨没法冷静地审视这些人即使面目全非，他也能从中看到熟悉的痕迹……或者生怕看到熟悉的痕迹。

他的不遗余力地挥动手臂，远离自己的噩梦，可海洋偏要跟他作对。额谨在一片黑暗中分不清东西南北，甚至辨别不出上下和远近。冥冥中听到空灵的歌声，微小却清晰，漂洋过海地传过来。

姿态出尘美人鱼哼唱着，她黑色的长发氤氲在水波里，挡住姣好的面容。额谨不受控制地被歌声吸引，亲吻她的嘴唇，含住她的舌头。

尖利的獠牙刮破他的嘴唇，扯下他的血肉，如同觅食的鱼群啃食浮尸。额谨毫不在意，心甘情愿地扑入这份疼痛。

他发了狂，恨不得献上自己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