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洗完澡就没了困意。微信里母亲发了一条长语音,江眠点开听完,母亲知道他在北京打比赛,问他回不回家。

江眠撂下手机把身子沉进被子里闭眼睡觉。

家?江眠的家不在北京。

江眠原本以为睡不着,结果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半,外面变天了。中午的时候还艳阳高照,此刻阴云密布,雷声滚滚。记

下午睡醒总会怀疑人生,江眠坐在床上呆了一分钟,一根吸管塞到他的嘴唇上,江眠掀起沉重的眼皮。盛诚赫穿着一件白色休闲衬衣,黑色长裤。白皙的肌肤几乎要跟衬衣融为一体了,衬衣领口散开着,露出一片锁骨。

盛诚赫微俯身,深邃潋滟的眼注视着江眠,“吸。”

江眠吸着吸管,醇香的牛奶落入口腔,盛诚赫就笑了起来,一缕黑色头发落下来,贴着盛诚赫的额头,他的眼睛弯着,“好喝吗?”

“嗯。”

“哥哥,你还叫我起床呢?”江眠说这个话的时候,嗓音沉下去,几乎是气音。

哥哥两个字把江眠半天身子都叫麻了,这是什么神仙叫法?江眠仿佛站在云端,飘飘欲仙。

哥哥起不了床,哥哥死了。

“这是醉了?嗯?”

“奶醉。”江眠开口,因为刚睡醒,嗓音沙哑,“你这奶是多少度?劲儿挺大。”

午睡醒来会有那么一瞬间孤寂,看到盛诚赫那瞬间,江眠的世界又满了,简直要溢出去,他的灵魂都跟着浪了起来。

“三十六度五。”盛诚赫拿掉江眠唇上的吸管,他喝了一口,猛地俯身压下去。

人体正常体温三十六度五,温的奶正好。

房卡刷门发出滴的一声,江眠猛地推开盛诚赫,盛诚赫坐在床尾笑眯眯看江眠,喉结滚动咽下没喝完的奶。

“江哥,吃饭了。”孙俞霖说,“晚上去吃烤鸭。”

盛诚赫咬着牛奶吸管,意味深长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