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心发誓绝不松口,绝不低头,绝不轻易原谅他的突然离开。

再后来,韩以恪用手掌包裹住他的手,摩挲他指骨上的纹理。蓝文心怕痒,稍微松了口,韩以恪的舌头得以伸进一寸。蓝文心咬住他的舌尖,不准他更进一尺,韩以恪的手便放在他尾椎骨处,顺着脊椎往上滑,滑出了一条往上窜的电流。

蓝文心浑身一颤,不知不觉间,牙关已被完全撬开了。

唇齿交融的刹那,蓝文心心头那些讨厌的不安情绪在雨中瓦解了,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在这个人身上找安全感,韩以恪越界的窥视竟令他感到心安,难道人的劣根性就是一个死性不改,一个愿打愿挨?只要韩以恪选择继续,蓝文心发现自己可以接受这场窥探的游戏,就算世界末日,也有那么一个人一直注视他,关注他,他绝不会是被抛弃的那个,这就够了。

那朵白玫瑰的余香飘荡在空气里,两人犹如一双饥饿的蝴蝶,急迫地吸食彼此身上的花蜜。蓝文心感觉自己的舌头放回了合适的位置,被韩以恪悉心照顾,被细细密密地舔吮,好像又重新回到梦中,梦里有他熟悉的吻,熟悉的快乐,和熟悉的人。

他不禁回咬韩以恪的舌头,咬住好一会儿才松开,轻轻舔了舔,仿佛在给韩以恪打上专属的牙印标签。

吻到后面,两人短暂地分开呼吸,蓝文心抱紧韩以恪,忍不住笑了:“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粉丝,肯定会来看我的演出!”

60老大点

韩以谨听音乐会听到中途,感觉头晕脑胀,走到室外透透气,她这次来是受沈云的邀请。

沈云的儿子蓝文心回家了,要在今晚表演独奏,韩以谨好奇且心虚地接受了邀请,她想一睹蓝文心真容,同时也因弟弟的鲁莽之举而感到抱歉,虽然她还是选择在蓝家面前保持沉默。

想起自家的事儿,韩以谨就头痛,家里的男女老少单拎一个出来都是话题人物,不是上八卦小报就是上法制新闻,她在医院还真没遇过这么棘手的患者。

前段时间韩以谨独自去做过SPECT,医生说她的颅骨很漂亮,但她的情感脑有焦虑倾向,要有干预措施。韩以谨坐在诊室里,莫名的就想起韩以恪,小时候是她带韩以恪来做检查,韩以恪坐在她现在坐的位置,她很清楚地记得那个外国医生的表情撇着嘴看扫描结果,两道粗眉皱得中间连在一起,不太乐观地说,你一定有严重的心灵创伤。

她也清楚地记得,韩以恪听到诊断结论后只是耸耸肩,表情冷淡,仿佛在心里吐槽对方是江湖医生。

走出演奏厅,韩以谨沿着走廊直行,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雨水绵绵密密地下,没有停雨的迹象。

她远远望见走廊尽头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撑着伞,伞沿压得很低,遮着他们的脸,两人似在讲悄悄话,挨在一起。

韩以谨路过两人,侧身说:“麻烦借过。”

伞下的人齐齐往一旁倒退,像两只面对面拥抱的螃蟹,姿态笨拙,让出中间狭窄的出口。

韩以谨觉得很好笑,匆匆回望一眼,只从大伞下看到两只紧紧相扣的手。

原来是一对雨中倚偎的爱情鸟。

韩以谨不惊扰两只小鸟,快步离开。

“叮铃铃”雨声中响起一串电话铃响。

被大伞遮挡视线的蓝文心如梦初醒,腾出手接电话。

是蓝向东的来电,说话的却是沈云:“宝贝,你在后台吗,要不要一起回家?”

话筒里传出蓝向东的唠叨:“必须让他回家,我请了客人上门做客的,这个人很重要,得好好招待,别让他乱跑。”

蓝文心皱眉:“我在招呼我朋友呀,手机没电,先挂了。”

“诶!”蓝向东急忙叫住他,“蓝文心,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