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心顿时感到五脏六腑错了位,他腿根痉挛了几下,蹬韩以恪一脚:“我话还没讲完!刚酝酿好的情绪这就没了!”

韩以恪办了错事,停下动作等他重新酝酿情绪。

蓝文心酝酿了三分钟,坐起身,羞赧地环住韩以恪的腰,“小韩,你以前的所作所为让我很生气,很反感。我不明白,为什么对一个人抱有好感会想对他施加伤害。”

韩以恪的目光停在他薄薄的眼皮上,眼浅的人爱流泪,蓝文心可能也是个感性的人,眨眼之间,睫毛就染上了水雾。

他看着那片眼睫毛,没有移开视线,等待蓝文心讲下一句。

“但是今晚那枚易拉罐戒指,我只想送给你,我现在身上没有钱,只能送这个。”

说完,蓝文心把脸颊贴在韩以恪肩膀,搞不清楚是谁的体温在攀升。

韩以恪沉默半晌,抬起带着塑料戒指的左手,抚摸蓝文心的皮肤。蓝文心胳膊上有几处蚊子包,韩以恪一声不吭地在蚊子包上画十字,画得蓝文心皮肤发痒。

蓝文心弯起眼笑,说,小韩你对我真好。

韩以恪听罢,继续在他蚊子包上画深一点的十字,心里琢磨着如何把蓝文心钉死在手掌心。

两人心思各异地“温存”了一会儿,蓝文心抬头,轻轻啄了啄韩以恪嘴角,主动搂上他脖子接吻。韩以恪把他压进软床里操,抽插的动作十分汹涌,仿佛带着百分百的恨意。

蓝文心听着交合的声音,耳朵听红了,问韩以恪能不能歇一下,让自己缓缓。韩以恪放慢动作在里面浅浅地磨,歇了一下,再顶两下。

蓝文心大腿发抖,好声好气地再说:“歇一下行不行。”

韩以恪暂停动作,歇了十秒钟,躺下,捏着蓝文心的臀肉上下顶弄。

蓝文心坐在他胯上摇来晃去,穴口都被操充血了,他咿着牙嘶嘶叫痛,终于忍无可忍地给了韩以恪一巴掌:“你赶着去投胎啊!”

韩以恪置若罔闻,顶着巴掌印咬蓝文心的乳头,一边舔吸,一边撸动他半硬的性器,蓝文心左胸的乳钉换成硅胶材质,咬一下便扯着乳尖弹动,左胸涌起密密麻麻的瘙痒感,像被蚂蚁轻轻地啃了一口,威力却无穷。

蓝文心被他的舌头吸得魂魄俱散,挺起胸膛低呻,反复吞咽口水,他觉得韩以恪今晚好像疯了,人还是那个模样,眼睛像是换了一双。韩以恪睁着眼,鼻尖一点点靠近蓝文心,眼波里的洪水快将他覆没了。

蓝文心晃了晃神,本以为韩以恪会再次咬伤他的嘴唇,但他没有,韩以恪仅仅将嘴唇覆上他的嘴唇,很轻地在上面磨蹭,像在记住唇瓣的纹路。

蓝文心不太习惯这种温情的接吻方式,这么轻柔的情绪,不知为什么让他想到了告别。

有那么一瞬间,蓝文心觉得他们不能一起活到明天,于是他抱紧了韩以恪的身体。

早上八点,蓝文心在闹钟响起的瞬间乍醒,拜韩以恪所赐,整个晚上他反复做着诡谲的梦,睡不踏实。

蓝文心认为昨晚的韩以恪太反常,一个变态杀人魔突然变得温柔体贴,要么是他准备拐走你,要么是他准备杀死你。

床边放着一个轻便的行李包,看来韩以恪已经早起收拾行李了。蓝文心周身酸软,如果床边有摇铃,他一定会支使韩以恪来服侍他起床。

蓝文心像个木乃伊伸直胳膊,僵硬地坐直,慢慢穿上韩以恪给他叠好在床边的衣裤,哑声叫唤,“小韩!我那条灰色的裤子呢,我不想穿白色。”

无人回应,反而是房门被敲响了。

蓝文心摇摇晃晃地下床开门,嘀咕道:“没拿房卡吗?”

他打开门,门外站着这几天招待他们的印度阿伯。

老伯口音浓重:“你好,我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