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凯文则对韩以恪赞不绝口,good,great,delish,换着说法来捧场,直到咬到一口生姜,辛辣呛喉,他终于停止拍马屁。
“咳咳……”范凯文清清嗓,和韩以恪分享日常,“今天我排演了音乐剧,我做男主角的那部。”
“嗯。”韩以恪本来不太记得是哪部,但刚刚听到那首钢琴伴奏,大约猜得出是哪部。
范凯文回忆起什么,露出幸福的表情:“两年前,我刚刚毕业,没接到什么片子的试镜,就去演舞台剧积累经验。演的第一部 是《胡桃夹子》,首场在圣诞夜演出,我演其中一只小老鼠。”
蓝文心停下刀叉,很感动地听他讲故事。
范凯文看向韩以恪:“你记得吗,就是那场舞台剧结束后我走出后台,不小心撞到你,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蓝文心重新握起刀叉吃肉,“我最喜欢的舞台剧是《胡桃夹子》,每一部我都会去看,你演的是哪只老鼠?”
范凯文沉浸在自己回忆里,脸向着韩以恪:“那天明明是圣诞夜了,你却祝我平安夜快乐,送给我一颗糖果,苹果味,我一直留着没吃,它后来都融了。”
“Oh!”蓝文心惋惜地发出一个单音。
“我不想和你就这样错过,跟踪你到停车场,记下了你的车牌号,很辛苦才拿到你联系方式。”
蓝文心安静听着,嘴巴微微张开。
韩以恪顿了顿,用餐巾擦擦嘴,“说一下你准备表演的音乐剧。”
“哈哈哈!”范凯文见他对自己的日程感兴趣,便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起演出档期、策划、自己的戏份,强调角色的难度和重要性,以及用心程度,最后问韩以恪有没时间去看。
韩以恪说:“演出前一星期回答你。”
范凯文觉得这个回答相较以往,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他扭过头,也邀请一下帮助过他的蓝文心:“你到时也来看。”
蓝文心别过脸,微扬起下巴,右手搭在左臂上,轻轻地敲,一副大忙人的模样:“我也要看看我的时间表。”
韩以恪突然插一句:“不用,他等病痊愈就走。”
范凯文停止咀嚼,鼓着腮帮子看餐桌尽头的蓝文心。
蓝文心闻言,抬头看坐在另一端的韩以恪。两人目光相接,隔着两米远兵戎相见,没有流血,没有伤亡,仅仅害得蓝文心心情烦躁。
他故作轻松说:“对啊,我很快就走,应该不去了。”
妨碍自己的人要走了,范凯文本应喝彩,此刻却无甚反应,“哦”一声,便沉默地继续咀嚼食物。
蓝文心没吃几口,已经撑了,离开饭桌去沙发看壁炉里的柴火。韩以恪也起身收拾餐具,范凯文跟在他身边打下手。
三人各做各的事,莫名地,整个大厅异常寂静,只剩餐具碰撞的声音,乒铃乓啷地拽着蓝文心的注意力。
他频频望向厨房,那两个忙碌的身影贴得很近,在饭桌边进进出出的,影响市容。
蓝文心收回眼神看壁炉,里面的干木柴亦是根根紧挨在一起,连死也要同时变飞灰。
成双成对的,就像……
蓝文心再瞥一眼厨房的两人
就像他是这个房子的主人,雇了两个男佣。
蓝文心低哼一声,打横仰靠在沙发上,伸直长腿,让小鸡坐到肚子上、小牛坐到膝上。两猫一人睁着眼看男佣们打扫家务,时不时发出喵喵声。
范凯文的洁癖较为严重,将餐厅里里外外都清理个遍,一出来,看见沙发沾了猫毛,崩溃地大叫,疯了似的拿滚筒粘猫毛,刷啦刷啦,要把沙发刮下一层皮。
蓝文心捂住小鸡耳朵,余光瞥见韩以恪朝他走来,蓝文心低头不和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