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将她身子靠在自己怀里,只一手抱她,空闲一只手去开门。

苏容妘牙关紧咬,恨不得锤他两下,可慌乱之中只能伸出手来抵在门上,阻止他开门的动作。

微薄的光亮只能叫她殷红的唇和白皙的手臂隐隐被他看清,他喉结滚动,倒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还是早些回房,不能太过纵欲。”

他抚上苏容妘的手腕,一点点滑向她的手,竟是带着她,一点点将门打开。

外面柔白的月光随着门打开的一点点缝隙透了过来,苏容妘身子紧绷不能犹豫,直接搂紧了他的脖颈,贴紧他的面颊与他交颈,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双腿也盘在他腰上:“那……夫君可得将妾身抱稳了才成。”

裴涿邂难得的心弦微动,气血又有下涌的趋势,但他自觉自制力不错,只是长长呼出一口气,稳稳抱着她往出走。

走在连廊之中,裴涿邂的眸光被她的脖颈尽数吸引了去,他下意识想要移开眸光,却又觉得这是自己的夫人,何必有那些欲盖弥彰的遮掩?

苏容妘心跳的愈发快,她只露出半张脸,如临大敌。

只因她方才猝不及防同一丫鬟对视,那人她见过,是裴家大姑奶奶原理洒扫丫头,黛儿。

第八章 耳垂

这次回房,裴涿邂又是待了近半个时辰才出来,他自开蒙起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耽误晚上看书的时辰,即便是多年前当今圣上率军攻掠前朝王都,他亦稳坐书房中,今日却是为了这个新娶的夫人破了例。

在院门口等着的小厮也有点急了,却一直被管事婆子推三阻四不让进,直到看见主君出来这才放心:“主君,大姑奶奶叫您过去呢。”

说着他四下里看了看,嘟囔道:“诶,黛儿呢?”

裴涿邂撇了他一眼,小厮当即噤声,也没了去管旁人的心思。

裴涿邂刚走,苏容婵便进了屋。

只瞧见苏容妘坐在榻边,寝衣松松套在身上,只抬眸的一瞬间便能瞧见她身上平添了股说不出风情,似被滋润的芍药,开的正烈。

苏容婵的笑不达眼底,自认为戳破了她的装模作样:“姐姐方才还百般不愿呢,可那春啼与水声,我可是搁好几扇门都能听得到,在净房闹腾还不够,回了屋子竟还要折腾。”

苏容妘冷眼扫了过去:“那下次你自己来。”

她站起身时,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正色道:“裴沉菱院里的黛儿应当瞧见我了。”

“姐姐也太不知警觉了,一做起来发了狠忘了情的,正大光明被抱着回屋欢好的感觉,就这么爽快?”

苏容婵略一颔首,便有婆子将一个人丢了进来。

姑娘手上绑着绳子,口中塞了帕子,却还是睡的沉。

这是那个恍惚对视上的那个黛儿。

苏容妘呼吸一滞:“你把她怎么了?”

“不过是捂了些迷药罢了,姐姐,我素日里吃斋念佛的,哪里会杀生呢?”

苏容婵唇角勾了勾,笑的无害:“还是灌了哑药丢出去罢,免得说漏了什么出来,若是传到了裴沉菱的耳朵里,不止你我,就是被你护得跟眼珠子般的野种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苏容妘后脊背发凉,垂眸看了一眼地上姑娘稚嫩的脸,约莫她都未到及笄的年岁,故意拖拽到她面前来处置,想必是杀鸡儆猴。

她手攥的紧了紧:“院子里平白少个丫鬟难免惹人生疑,不如直接将她送到院子外去,就叫她把今夜当成一场梦就是了。”

苏容婵盯了她半响,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无奈一摊手:“罢了,就照姐姐所说的来办罢,不过姐姐可要小心,别最后将我给连累了去。”

苏容妘松了一口气,能少牵连一个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