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在意我。”

她知道他什么意思,所谓的说话他不喜听,也不过是那些人唤她一声夫人。

裴涿邂没将她逼得太紧,得了她这句话,便将身子稍稍往后靠了靠,双臂环抱在胸前,闭目养神起来。

宣穆看到大人之间你来我往的言语,仔细听也不过才能听懂个五分,更何况他沉浸在紧张之中,这五分也大打折扣。

苏容妘觉得马车之中安静到让她有些不自在,看到宣穆还在这紧张着,便去拉了拉他的小手:“你生母已经故去了,她也不会同你说什么,你怎得这般紧张。”

宣穆低垂下头:“可我觉得,我应当是有些对不住她的。”

苏容妘笑着问:“为何这般说,你都不曾见过她,哪里有机会对不住。”

“不是的。”宣穆轻轻摇头,“我心里明白,那是我生母,是用她的命换来我的降生,我很感激她,也好奇她,但是平心而论,她在我心中,没有娘亲你重要,我知道她是我亲娘,可我……我都没见过她。”

苏容妘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与荣姨娘之间,全靠她来诉说荣姨娘生子时的以命换名。

生母于他而言只是一个称谓,即便是调动所有的心绪,也终究比不上她与宣穆相处五年的母子情。

这一点谁也没有办法,并非是谁心肠多冷硬,只是有远有近有亲有疏,人之常情罢了。

她伸手摸摸宣穆的头:“不必想那么多,去见她,也不是指望着要把我与她论出个高下来,只是你去了,她会高兴,我也会心安。”

宣穆似懂非懂地眨眨眼:“我都听娘亲的,让荣娘亲高兴,让娘亲心安。”

裴涿邂听着他们母子二人说话,在这种时候,适时地叫自己不参与其中,只做一个能完成她心愿的旁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