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外袍脱手,她四下里去看自己来时的马车,却是听到背后传来裴涿邂的声音:“苏大姑娘竟还有心情做善事?”

苏容妘身子一僵,慢慢回头时,正看到裴涿邂坐在马车之中,他修长的指尖将马车车帘掀起,狭长的眸子微眯,视线落在那拿着他外袍的乞儿身上。

苏容妘:“……妹夫怎得还没走。”

扔人家的东西被看到,苏容妘确实觉得尴尬心虚。

不过看到了也好,省得过后裴涿邂问她外袍下落,还得费心思去查证。

她上前几步,说出了原本便想好的说辞:“那乞儿可怜的很,我便擅自做主了,妹夫若是不喜,我去要回来就是。”

裴氏的麒麟子,自是不会缺一个外袍,也不愿跟乞儿去讨要东西。

苏容妘露出一抹笑来,竟难得透着股往日里没有的狡黠。

裴涿邂挑了挑眉:“苏大姑娘为何知晓那外袍是我的?”

他似笑非笑道:“莫不是,苏大姑娘早便醒了,故意装睡?”

苏容妘身子一颤,竟是把这一茬给忘了。

那外袍上沾染裴涿邂的味道十分明显,他平日里极为讲究,衣裳亦染着他独有的松雪般的味道,她与他交颈多次,如何能判断不出来?

可这个理由,她没法说。

她抿了抿唇,尴尬吐出两个字:“猜的。”

裴涿邂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深深看了她一眼:“苏大姑娘若是没什么事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再惹出什么事端。”

言罢,他指尖收回,随着车帘落下马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