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也都停,正是离开的好时候。

直到第六日夜里,她正安生睡着,便觉面颊痒痒的,她抬手去挠,却陡然摸到一个温热的东西。

她从梦中惊醒,抬眼便见裴涿邂坐在她床边,屋中漆黑一片他也未曾点烛火,也不知这般安安静静地盯了她多久。

苏容妘心有余悸,下意识向后躲了躲:“你吓到我了!”

她抬手抚这胸口,面前的裴涿邂神色微有些变化。

他似是刚从外面回来,即便是脱了外裳,她也仍旧能闻到些凉风味。

见他那双深邃的眉眼之中似隐忍着什么,薄唇微微抿气,苏容妘心中有些不安,稍稍撑身起来:“你怎得回来的这般突然,这么晚了,来寻我有事?”

“嗯,有事。”

裴涿邂声音残留几分暗哑,迎上苏容妘不解的视线,他直接抬手扣住她的脖颈,唇亦直接贴了上去。

苏容妘眼眸倏尔睁大,这种唇齿间被侵略的感觉陌生又熟悉,她抬手去推面前人,却被他直接用力压入怀中,半点挣扎的余地没有。

他长臂将她揽入怀中,极尽疯狂地加深这个吻,似要把之前的欠账尽数讨要回来一般。

苏容妘只觉唇被吮吸到发麻,手上没有收力地捶打他,亦是寻了机会狠狠咬上他的舌尖。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来开,却又受了他些碾磨,这才被慢慢松开。

此番分离,苏容妘大口喘着气,咬牙切齿道:“你在发什么疯病!”

裴涿邂却是一言不发,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唇贴上了她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扑在她颈肩,低喘声传入耳中。

苏容妘稍稍恢复了些力气,即便是被他抱着,也要抬手去打他的后背:“放开我!”

“让我抱一会儿。”

裴涿邂声音又暗哑了几分,似梦呓低喃般,诉说他的请求。

他不顾后背的感觉,指腹轻轻抚着怀中人的后背,一寸寸掠过,似要将她的一切都牢牢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