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抬眼瞧过去,见他只直勾勾盯着自己瞧,莫名有些不自在。
顿了顿,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淡淡的:“你若是嫌我这里晦气,不来就是,何必像躲瘟神一般避着我?”
裴涿邂略有疑色:“什么?”
苏容妘漫不经心道:“你们世家大族,不是最忌讳女子血污,怕扰了官运仕途。”
她从来不信这些,却是亲眼见过那些男子连女子生子的屋子都不进,借口便是怕被血污冲撞。
那些小地方的男子尚且如此,高门大户之中规矩自是更多。
“我没有这个意思。”
裴涿邂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忙低声解释:“夜深露重,我身上带着寒气,怕过到你身上。”
苏容妘挑挑眉,听到这个解释心绪也没有什么变化。
裴涿邂嫌恶她也好,在意她也罢,她都不甚在意。
“你……身子怎么样,肚子可还疼?”
苏容妘没看他,只是视线看向窗户,上面已被纸糊住,看不见外面景色如何,唯能看见屋中跳动的火舌映在其上。
“还行,同来月事的感觉差不多。”
裴涿邂略沉默一瞬,这才缓步向她走过去,直至立在她床榻旁。
屋中的炭烧得极其暖和,只是这一会儿便已将他身上的寒意驱散,他顺着在床榻旁坐下,也去瞧见妘娘视线落下的地方:“在看什么?”
“也没什么好看的,发呆罢了,屋中都看了个遍,只能盯着窗外看一看。”
苏容妘将头回转过来:“这种日子我已经过的习惯了,在你府上时,我终日里面闲来无事,也只能盯着窗外看,不,倒是有点不同,如今我在养身子,不能开窗。”
这话听在裴涿邂耳中,心中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