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不急不恼,扣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回转过身来:“还未曾沐浴,不能睡。”

他要将她抱起,苏容妘急的不行,寻到机会不只是用手推,更是上脚来踹:“你疯了是不是!”

“我与我自己的夫人共浴,不行?”

苏容妘见他不似玩笑,推他的力气用的更大:“整个院子的人都知晓我有了身孕,难道你要让所有人知道你连有孕的人都不放过?”

裴涿邂挑眉,明知故问:“沐浴而已,又并非做什么其他事。”

“谁会信一男一女脱光了衣裳,会洗素浴!”

裴涿邂看着她这副略显气急败坏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笑来。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面颊,好脾气地决定放她一马:“好,你面皮薄,便听你的。”

他撑身起来,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散去,苏容妘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转身向床榻内侧躺去。

裴涿邂先一步离开,回来时她仍旧是这个姿势躺着。

沐浴过后,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萦绕在屋中,先一步将她包裹起来。

他探手过去,指尖捏上她的耳垂:“怎得还在这面壁?”

苏容妘将他的手推开,抬眸便看见他墨发散在身后,似有水珠从他额角的发梢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倒显得他整个人格外清润。

苏容妘下意识盯着他看了看,直到看到他剑眉微挑,那双独属于他的墨色眉眼望过来,她才将视线收回不再看他:“你才面壁。”

她起身去,对着外面唤了一声:“叶听,帮我传些热水,我要沐浴。”

她慌忙而去,似有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