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姐姐别动气,其实我不嫁京都之中的郎君也成。”

裴沉菱冷笑一声:“苏姑娘莫不是在裴家待久了,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苏容妘不去理她,只对着裴涿邂道:“妹夫金口玉言,我与宣穆的日后便靠妹夫安排了。”

裴涿邂盯着她了看一眼,他双眸微眯,修长的指尖一下一下敲着膝头,把她给自己带的高帽应下:“好。”

蒋礼墨左右瞧瞧,倒是笑了:“苏姑娘生的貌美年岁也不大,就算是带着孩子,日后嫁一个富户也不是什么问题。”

说到貌美二字时,裴浅苇刚投壶回来。

她得了胜,回头时却见着蒋礼墨对着苏氏庶姐在笑,靠近后又听他说什么容貌。

她的心瞬时沉到了谷底,似有密密麻麻的针在戳她,疼得她面色发白,想要逃离这里。

裴沉菱懒得去听苏容妘异想天开,见到二妹如此,当即将话头重新引回来,可最后的结果依旧是一个装聋作哑,一个黯然神伤。

又是各自上去玩了一会儿,这投壶会才散了去。

宣穆同裴三姑娘玩的很开心,回去的路上走两步便忍不住蹦跳两下,他向来稳重,如今倒是难得看到他这副与同年岁郎君一样的灵动。

这一夜安稳过去,许是裴涿邂也知晓昨夜弄的狠了,今夜倒是没提留宿的事。

只是第二日下午,苏容妘便被安排着在京都茶楼见了两个郎君。

苏容妘惊讶于裴涿邂动作竟如此的快,但还是得硬着头皮去见。

这两个郎君各自没有功名,父亲分别在朝中任职八品与从八品,但胜在家底殷实,日后孩子若是争气些也不愁出路,若是不争气,家底只要不败着用,也能安稳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