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牙舞爪:“看来早上你是真没吃饭,再用力些啊,叫臧择师父好好看看,你是如何在佛门重地杀人的。”

这话猛地将思绪拉了回来,陡然松开了手。

苏容妘捂着脖子,还是因短暂的不适而轻咳了两声,但她随即笑的开怀。

既是笑嫡妹也有今日,又是笑在阿垣离开她的第五年,再次重获希望。

苏容婵却是已经没心思去理会她,而是转身去往殿内看,瞧着臧择正与裴浅苇说着话,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是她越看便越觉嫉妒,嫉妒得叫她要发疯,恨不得直接冲入殿中将二人分开。

幸而殿内的交谈也没持续多久,这才叫苏容婵能维持些体面,未曾就此彻底发起疯病来,而裴沉菱出来的时候,拉着身侧妹妹的手笑得开怀:“师父说了,那个太原王氏子能嫁。”

裴浅苇抿了抿唇,没说话。

方才臧择师父分明是说,她嫁人都可随心而定夺,只是大姐问了一句王氏嫡子成不成,臧择大师这才说的也可。

她觉得这话里隐隐有些深意,只是自己一时间未曾读得明白。

彼时苏容婵直接就要去寻臧择,可却是被裴沉菱面色不悦地拦着:“莫要再放肆!”

就这两息的功夫,便已经叫苏容妘进到殿中,与臧择面对面。

她喉咙咽了咽,压低声音道:“方才师父所说的重逢之人,可是我如今心里盼着念着的人?”

臧择垂眸看她,眼眸之中无悲无喜,似是普度众生的在世活佛,说出来的话亦是她暗淡无光日子里的光亮。

“是。”

苏容妘紧张的手在发麻:“大师是如何看出来的,可是在哪里见过他,他是不是也在寻我?”

臧择摇摇头:“我只是窥得些许天机罢了,本不该轻易批露,只是天意命我来行点拨之事罢了。”

他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佗佛,便是到此为止的意思。

苏容妘呼吸又是重了几分,而后掩住唇,竟是觉得眼眶湿润起来,只是她强忍着没有叫泪水就此落下。

苏容婵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说话,自己却被裴沉菱死死钳住。

“好了,我知晓你素日里最是喜重佛法,只是每个人的佛缘都不同,你这佛缘就不如咱们二妹。”

裴沉菱小时候靠父母荫蔽,长大了靠弟弟撑腰,说起话来倒是十分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