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挨了一脚,高兴的眼睛都笑没了,‘噗通’一声跪在江灿的跟前,‘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师父。”

江灿被吓了一大跳,放下手中的笔,去扶方圆,“你都给我整不会了,赶紧起来。圆圆,会骑三轮车吗?”

沈浪噗嗤笑喷了,“你喊他啥?”

江灿:“喊我徒弟圆圆,咋了?”

方圆被喊什么都行,师父高兴就成,他点头:“会骑。”

江灿把三轮车钥匙递给方圆:“你明天早上六点骑着三轮车到早市等我,我带你买菜。”

买肉买菜是个大学问。

等写完了这道题,沈浪载着江灿回家,江灿问道:“你今天咋样?我今天怒赚九千块。”

其实是九千多,但四舍五入,就按照九千算。

她相当的骄傲,一天万把块,谁能做到?她乐滋滋的:“能买搪瓷厂家属院的半套房子了。”

沈浪以为自己听差了,不然怎么就听成了九千?“???多少?”

江灿:“九千二百多。”

温明赔偿八千,午饭赚了八百,晚饭没卖完,但是也卖出去一多半,成本回来了,收入也有四百多,加一起就是九千二百多。

沈浪吸了一口气:“谁又砸店了?我刚也没看出来店里有啥不一样的啊,就算把店都砸了,八千也离谱!你捡了金子?”他今天跑了一天,嘴皮子都摸秃噜皮了,把一万多的货全部卖了出去,一共卖了两万五,得还厂里一万块钱,净赚一万五。再刨去柱子和詹均卓两层的利益,还剩一万二。

本来觉得这可是了不得呢,和江灿的九千二一比,也就那样了。

沈浪刹车,双脚撑着地,转身捧着江灿的脸亲了她一口,“媳妇儿,我这是娶了个聚宝盆回家啊。”

江灿乐,“我也觉得我有些财运在身上。你那车货卖的怎么样?”

“你还没说怎么赚的这九千二呢!我这一颗心被你钓的不上不下的。”沈浪唇角的笑容根本压不住,还是先回答江灿问题:“卖完了,刨去本金和柱子两人的工资,勉强赚了一万二。”

江灿:“……勉强?”

沈浪:“一万一千九百八十。晚上吃饭花了二十块钱。”

江灿狂喜:“天哪!!!一万二!!你咋这么有本事?明天还能赚一万多吗?”

她今天能赚一笔,是温明不愿意道歉赔偿的,这事情可不是天天能有的。但沈浪卖货确确实实能天天卖,棉纺厂里还积压了很多货呢!

理论上,沈浪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天天都能拉一货车去卖货,可今天去拉货的时候出了问题。

仓库不给出货了,说是这批货被县里接管了,要把这些货调走。

这是卡他呢。

还能有谁,左不过沈嘉嘉背后的人出手了。

厂领导不乐意,这货能卖出去,棉纺厂工人的赔偿款也差不多够了,多的他们也能从中赚一笔。要是被县里调走,就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了。

至于得罪了县里,他们也不怕了,贪污腐败的一波领导已经进去了,副厂长还算有良心,没犯大事,如今在负责赔偿款,前途都没了,根本不会听县里的,指望县里拨钱给赔偿款,不知道要哪年哪月。

厂里破产,哪里有钱,最值钱的就是地皮和仓库里的一批货。

地皮归县里,没法卖。

就只能卖货了。

让沈浪半夜来拉货,能卖多少就拉多少,没地方存放也没关系,厂外还有一个小仓库,先给沈浪用着。

不光对沈浪如此,其他能卖出去货的工人,都可以把货拉走,不过得给百分之三十的货款,剩下的卖完了还。

副厂长恨不得厂里的库存都卖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