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还跟多年前一样打电话给她,“晚上住这儿还是回我那儿?”
“今晚我得陪姑祖母,不去你那儿了。”看到一对老人手牵手的散步朝这边走,盛书意眼眶莫名发热,收回视线,她笑着说:“薛泽,韩希长的真漂亮。”
听江雨说她来了王家探亲,知道她得发现这事儿,薛泽还是那句:“小书意,我家是我家,我是我。”
不像20出头那会儿那样会被感动,盛书意觉得自己早已被现实打击的只剩无奈。
在她低头抹眼泪的时候,薛泽把车开过来停下,刚好遮挡住她坐的长椅,下车,弯身低头,吻住了她。
这还是薛泽第一次在大院里吻她。
咸涩的眼泪弥漫在两人唇间,盛书意泪眼朦胧的将他推开,因为多吻一秒,她都会再次沦陷。
回到王家,看到时翠琴颤颤巍巍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盛书意连忙跑过去扶住。
上完洗手间,时翠琴提出要到院子里坐会儿。
盛书意从屋里拿了条毛毯为她披上。
“太瘦了小书意,得多吃点。”时翠琴拉起她的手,意味深长的对她说:“别总操心你家里的那些事,还有你爸跟你姥爷他们呢,轮不到你一个姑娘家的挑大梁。”
“没挑大梁。”姑祖母的手实在太凉,才10月的天,凉的像冰块,盛书意双手握住,帮她暖起来。
“你这孩子啊,就是太懂事了。”时翠琴看透不说透的说:“你也该为你自己打算打算了。”
然后,她低头在盛书意耳边提醒:“薛家人,咱们时家惹不起的。”
原来姑祖母早就知道她跟薛泽的事。
……
入夜,刮起大风。
盛书意毫无困意,第六感很强烈,她总觉得薛泽还在那儿。
披上外套来到那条梧桐大道,薛泽就坐在那条长椅上,暖黄色的路灯下,飘落的梧桐树叶,映照的他身影格外孤独。盛书意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