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我爸妈那边我会去说,你别再相亲了好不好?”

薛泽失笑的看向盛书意,她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

“书意,你回我句话好不好?”秦易估计喝了酒,听不到她的回答,开始自言自语的埋怨:“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跟我分手,你心里根本就没我,如果你心里有我,你那晚不会推开我,我连抱你一下,你都排斥……”

后面话没了,盛书意夺过手机给挂了;关机把手机扔后排座椅,动作流畅又丝滑,一点也不在乎手机会不会摔坏。

“那晚为什么推开秦易?”薛泽看着她问:“为什么连拥抱都排斥?”

绿灯亮,盛书意狠踩油门,几乎是加到最快的速度,在车辆稀少的马路上漂移行驶。

薛泽没半点反应,因为这点速度连他过去飙车的十分一都赶不上。

速度与激情下,压抑在心口的那些委屈如同洪水泄闸,全部涌出,盛书意眼眶逐渐模糊,到北山街才不得不降车速;她没办法再开下去,路边泛黄的梧桐树叶陆续飘落,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刚跟身边男人在那个大院重遇的场景。

那一声声的小书意萦绕在耳边,记忆越清晰,她越痛苦;痛苦到她不得不停下车,解开安全带下去。

薛泽也下去了,追上她把她拽住。

盛书意推开他,他再拽。

如此重复了好几次后,盛书意的情绪彻底崩溃,“为什么你每次都是理所应当的出现在我生活中?是你说的让我把你给忘了!这三年我全当你薛泽已经死了!我生活的明明很好,为什么你还来招惹我!”

薛泽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你但凡过的是真好,我就算是死在西北也值了。”

听到死这个字,盛书意眼泪失禁的流出来,身体也跟着颤抖;因为过去三年没有他消息的日子里,每次走到西湖边,她都想跳进去一死了之;要不是孟爷爷那边一再说他在西北军区,她根本撑不到现在。

她得承认,这三年来,她过的一直都是行尸走肉的日子,像个没思想没感情的机器,不知疲惫和痛苦,也感知不到任何情感。是三个月前的一天,听孟爷爷讲薛泽退伍了,已经回了北京,她才又开始有所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