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盛书意接不上话。

单论市值,他那公司等于印钞机,说不要就不要了?

“怎么那么败家?”盛书意不愿意了,撂下筷子起身,“那可是你亲手创办的公司!”

薛泽照旧轻笑:“办公司是为了养老婆跟孩子,老婆都快不要我了,我还留着那公司干嘛?”

无言以对,不知道该用哪种言语回过去。

食不下咽,没了食欲。

“先吃饭。”薛泽走过去把筷子重新塞她手里,“吃饱才有力气继续晾着我。”

盛书意快被他气的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

很快,3月初,初春的季节。

公司也要召开股东大会。

父亲盛良海也来了,盛书意格外紧张,因为这帮亲戚都不赞同她这个女人家执掌意纺,这几年私底下没少上门劝她爸,说女人不能挑大梁,关键时刻还是得儿子。

正因为如此,每次股东大会,那几个年事已高的亲戚们总是话里话外的说她霸占着总裁的位子不下去。

弟弟盛清楷无心管理公司,满心投入创作,最近还去了瑞士参加一场艺术探讨会。

不是盛书意不想从这个位子上下去,是她清楚这帮老东西心里打的算盘:明知盛清楷不是管理公司的料,还硬要把他往上推,无非是想架空他们家,他们好让自家的儿子们在公司崭露头角。

意纺之前负债快破产那会儿,他们整天发愁手里的股份怎么抛出去套现。

如今市值猛涨,江北省都名列前三,他们都恨不得把这块“肥肉”都给吃嘴里。

都是亲戚,还都姓盛,一旦涉及到利益股份,那副丑陋的嘴脸,经常让盛书意感到生理的反胃。

就是太清楚公司和家里的情况,她才没办法丢下这里的一切,去温哥华跟薛泽当个悠闲的神仙眷侣。

意纺就像是她的孩子,是她从生死边缘一点点的救回来,又手把手的给它养大,让她放弃,弓手让给他人,她实在做不到。

所以,当股东大会开始,远房一个伯父又开始数落她之前的营销策略让几家直营店连续亏损数月,她也快没了以往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