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未发。
这段时间薛泽都住在疗养院那边,刚把薛也送过来的时候,她十分抗拒,多次的打骂护理人员,甚至还咬舌割腕自杀过;这一个月里,他几乎没怎么睡过觉。
下巴上的胡茬还是来接盛书意前刮掉的,只为在她面前显得精神些。
没带盛书意去疗养院,就近选的酒店,外观是中世纪的城堡,很有文艺浪漫气息;盛书意无心欣赏,进房先冲热水澡,时差让她头痛不已,只有被薛泽抱住时,疼痛才稍微缓解些。
第一晚就是这么过去的,没交流,没对话,相拥而眠,让彼此都睡了一个好觉。
接近中午才醒,餐厅里吃饭的时候,一口牛排才刚放嘴里,薛泽的手机振动声接连响起,是疗养院那边打来的。
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他眉心紧拧片刻,眼神十分的疲惫,用英文回复说一会儿就过去。
“都瘦了。”盛书意切块牛排送他嘴边,想让他多吃点。
但是薛也的情况很不乐观,完全没有求生的欲望,医生说她还是一心想死,仅靠药物压制很快就会有抗药性,她这种重度的抑郁症患者,不是靠药物就能重燃生欲的。
有过那种时期,薛泽能感同身受。
因为他妈蓝芩去世后的那一个多月,他也是这种感觉,吃什么都无味,感知不到周遭的一切,一心只想脱离那个丑陋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