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不到的这一年多里,她每晚都得闻着那股熟悉的檀香味睡觉,水杉林的小道十点过后几乎没什么游客,茶馆跟红酒行也会在没有客人后打烊。
小院安静的都能听到外面的风声。
夏季她会独自一人坐在合欢树下,切盘哈密瓜,赏合欢花;无聊了会去茶馆喝喝茶,想醉生梦死一番的时候,会给阮婳打电话,让她过来,跟她在红酒行一醉方休。
但是这一年多,阮婳大多数时间都在横店跟湘城,在江城的次数寥寥。
多数时间都是盛书意一人,喝的微醺,走到水杉林尽头的西湖边,望向亮灯的雷峰塔,自言自语的说:“法海你是真不懂爱,竟然让白素贞跟许仙分离20年……”
过去她年龄小,对分离20年没有多大的概念,是跟薛泽分开的这几年里,才慢慢体会到不能跟相爱的人牵手拥抱,是有多难熬。
所以有时候,盛书意有种她是许仙,薛泽是白素贞的错觉感。
因为许仙是一介凡人,没有神通广大的法力,对抗不了任何神魔和鬼怪;白素贞有法力,为了许仙都可以跟法海斗法,水漫金山。
抛开性别不谈,薛泽但凡疯批一次,足以在如今的时局中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他有那个身份,也有那个能力。
只是他不能,也不屑那样做。
正如很多年前他说的:我们搞事儿,遭殃的是下面的人。
他跟江雨,以及秦科这些人,在家里倒台后,都没有恶意诋毁过自己的国家,因为在他们的内心深处:都热爱自己的祖国,热爱祖国的每一片土地,更珍惜祖辈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和平。
他们深知和平来之不易,不该因自己个人利益的缺失,使乱子抹黑国家。
错了就是错了,违法就是违法了,他们得认。
因为江雨曾不止一遍的说过,这阵子风头过去,他就会回国自首,承担本就属于自己的一切罪责。
虽然那些罪责是他们父辈犯下的,但是身为儿女的他们,没能及时阻止,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吃着红利,他们内心也无比煎熬。
所以,当那些赃款全部被追缴,海内外账户的资金都被查收完后,江雨和秦科他们总说:终于干净了,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
至于盛书意为什么能出境,跟江雨和秦科他们的情况有点类似:首先是资产冻结,其次是人员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