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推翻:“可是后来你消失整整三年,我又等不到你的回响,我是真的想放弃了。”

这次薛泽听出来了,当年她跟秦易恋爱,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忘记他,如果他那时没有出现,他们可能不会有现在。

“包括后来你跟韩希订婚结婚,我都是真的想放弃你。”说完这些话,盛书意如释重负,再无半点负罪感。

因为薛泽出车祸昏迷,江雨把那份遗嘱拿到她面前时,她才发现一直以来都是这个男人在等她。

最自卑的也是他。

从一开始就看到了他们家的未来,他知道早晚有一天薛家会倒,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盛书意指出他们当下的问题:“其实我们两个在这场感情里都挺自卑的,包括现在也是。”

“你担心给不了我和女儿想要的幸福生活,我会哪天心累的彻底放弃等你。”

“而我则是担心你在那种名利场迷失的变心。”

“但是你又不能长时间的留在国内,我也不能去温哥华陪你。”

她失笑道:“我们之间就好像是有道无解的题,不管用哪种方式解,都得不到对方想要的答案。”

薛泽这次开口了:“小书意,我们之间不是无解的题,你想要的答案我现在就给你。”

盛书意却抬手捂住他的嘴,“别再给我任何承诺了薛泽,给了也改不了现状,我觉得我们现在就挺好的,不用给彼此任何承诺的过好当下,免得哪天我真不等你了,或是你变心了,我们再相互埋怨。”

30几岁的她,心理上多了份成熟和豁达,不再总期待着爬上山巅与薛泽并肩而行,她选择与这种自卑共存,接纳这样的自己,让自己停下来,学会享受生活。

她走到车前,打开车门从包里拿出来薛泽之前签署的遗嘱书,在这样一个雪夜,天安门城楼前,给她过去的执念划上一个圆满句号,“你不该是我的,应该是自由的。”

她说:“我们重新恋爱吧薛泽,抛开过去的那些承诺和束缚,各自做自己。”

如果换做今晚之前,盛书意把遗嘱还给他,还说这番自由,重新恋爱的话,薛泽会认为她是在置气的故意点火。

听完她刚才那番话,得知全部真相,薛泽觉得不该再拿往日的承诺压她。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从她怀孕期间的隐瞒,到生下女儿,他无法赶回来,也对他没半句埋怨的话;再到偷偷让陆征找人拍下会所和高尔夫球场,都是因为他们之间掺杂太多“恩情”。

没错,薛泽很确定是恩情。

每次盛书意心里对他有埋怨,想跟他置气或是吵架的时候,都会被他往日的恩情压下去。

她想任性的大闹一场,像江雨跟陈燃冉那样床头吵架床尾和,又或是像宋瑾对陆征那样霸道的宣誓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