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無法自控地生出一種荒謬至極的想法,若時間能從此定格在這一瞬便好了,再無旁人能介入他們之間。
“……父皇怎麽了?”楊滿願一臉茫然。
她對衣著裝扮並不上心,都是任由杏雲素月等人給她準備的。
她也更不知曉她每日吃穿用度全是遠超太子妃份例的,超出規製的部分大多出自皇帝的內帑。
好比如今她身上裝飾的近千顆南海珍珠,便是歷任帝王積存在內帑的私藏品,皇帝大手一揮全命人往東宮送了。
靜默良久,皇帝才將懷中少女略松開了些,又抬手輕捏她圓潤的臉頰,“怎麽不喊夫君了,嗯?”
楊滿願杏眸圓瞪,瑩白臉頰瞬時羞紅。
那是她在床笫之間被哄騙著喊的,如今青天白日好端端的怎麽叫得出口?
皇帝又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蹭了下,“願兒平素與子安對弈,勝負如何?”
楊滿願想了想,嗓音細弱回道:“兒臣險勝過太子殿下幾次,卻也憾負數回,整體算是五五開。”
皇帝挑眉,故意逗她:“願兒的棋藝如此得心應手,朕還以為你同他下棋能百戰百勝。”
楊滿願聽出他話裡的打趣,雙頰愈發潮紅,“父皇說笑了……”
皇帝又道:“光下棋沒意思,不如咱們添個頭彩。”
“若願兒輸了,得應朕一件事,若是朕輸了……”他略頓了頓,“朕也同樣應你?一件事。”
楊滿願沒接話,面露警惕之色。
“你放心,朕不會再把你軟禁起來,也不會再往你的小屄裡塞棋子。”
如此粗俗直白的話,他卻用極其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來。
許是他太過淡定自若,反倒讓楊滿願有種一種難以盡述的羞恥,小臉霎時紅得似要滴血。
軟榻另一側的小茶幾上還擺了盤洗淨的東萊櫻桃,都是今晨剛采摘後快馬加鞭進貢入京的,顆顆晶瑩飽滿,紅豔熟透。
皇帝隨手撚起幾顆,細心地擰掉枝梗再喂進兒媳的嘴裡。
“春意漸濃,南苑草豐林茂,風光綺麗,若朕贏了,願兒陪朕去南苑圍獵可好?”
楊滿願微怔,忍不住問:“只是去南苑圍獵?”
“對。”男人伸手接她吐出來的櫻桃核兒,繼續喂她吃下一顆。
如此簡單的要求,楊滿願哪能不應下?況且,誰勝誰負還沒定呢。
她乖巧地點點頭,唇瓣沾染了鮮紅甜美的櫻桃汁,嬌豔欲滴,誘人采擷。
皇帝眸色愈發黯沉,不禁就勾緊她的軟腰,“不過眼下這局棋得先緩緩。”
楊滿願尚有些不明所以,男人熱燙的吻已鋪天蓋般落了下來,將她的唇堵住。
他先是含住她軟嫩的唇瓣細細吮磨,再趁其不備,大舌撬開貝齒探入檀口,恣意攪動,凶狠強勢得似要吃了她。
他的衣袍不知何時已頂起個壯觀的帳篷,隱約可見布料下粗壯凶器的輪廓。
楊滿願急忙扭動著掙扎幾下,“唔……別……”
她的小日子極規律極準時,今日就該要來了,信期行房傷身不說,若歡好至一般時溢出癸水,更是尷尬。
蕭琂同樣惦記著這件事,一離開慈寧宮便又大步流星重返乾清宮。
守在東暖閣外的常英等人也沒敢攔他,待他步至軒窗邊的軟榻前,見到的便是這一幕——
魁梧壯碩的男人將嬌小少女摁在身下強吻著,珠釵翠翹四處散亂,急促的喘息此起彼伏。
蕭琂眉心蹙起,上前阻攔,“願願今日月信將至不便承歡,還請父皇克制。”
他方才聽說妻子並未回東宮,而是仍逗留在乾清宮便擔心父親會按捺不住,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