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渾身上下又癢又麻,使不出半點力氣來,只能咬牙一點點挪動身體,盡量遠離那個側躺著背對她的男人。
環顧四周,這竟是間狹小昏暗的房屋,似乎像是個小庫房,除了扇厚實深黑的封閉鐵門,四周牆面再無窗戶縫隙。
屋裡空無一物,他們二人均躺在冰冷的地磚上,她頭上身上的首飾也全被拆走了,甚至沒辦法尋個趁手的東西防身。
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滑落,楊滿願滿面潮紅,繼續一點一點爬向鐵門的方向。
可惜天不遂人願,她用盡全力好不容易才掙扎著爬過來,可這扇大鐵門卻是鎖死了,不管怎麽拽都紋絲不動。
怎麽辦……楊滿願整顆心如墜冰窖。
身上這股蝕骨鑽心的癢,分明與半年前她在禦花園被撒催情藥粉後的感覺一模一樣。
當初她誤闖宣光閣禁地,次日醒來後就被錦衣衛的人審問了許久。
據說那個給她引路的仁壽宮小太監被關押進北鎮撫司詔獄裡,當天就咬舌自盡了,什麽都沒招。
因那小太監在先帝的莊賢皇后徐氏身邊當差,聖上便下了密令,從此再不許仁壽宮所有人隨意在內廷行走。
此後半年多都風平浪靜,怎麽又來一次這種事?楊滿願滿腹委屈,淚眼婆娑。
她本想敲門朝外求救,卻又擔心會驚醒不遠處那個側躺著的男人,左右為難。
偏偏這時,那男人忽然動了下,發出低沉壓抑的喘息,似乎很是煎熬。
楊滿願嚇得呼吸猛滯,死死咬住下唇,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可她全身血液卻飛速流躥著,體內燥熱翻滾,癢意瘋狂堆積,身下更是濕得一塌糊塗。
若非有這個怪異可疑的男人在場,她早就動手自己紓解了,畢竟她已不是當初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
這一刻,楊滿願突然意識到自己當初遇害時首先碰上的就是當今聖上是件多麽幸運的事……
片刻後,一道沙啞乾澀的男聲響起:“元母妃別怕,是兒臣。”
此話一出,楊滿願怔住了,試探著問:“是太子殿下?”
蕭琂低低“嗯”了聲,卻始終沒有轉過身去直接面對她。
他整張臉燙熱至極,胯部硬挺腫脹的性器將常服袍頂起個極明顯的弧度。
楊滿願終於徹底松了口氣,太子的人品她還是信得過的。
她深吸口氣,顫著聲問:“太子殿下,咱們怎會被關進這個地方來?怎麽才能出去?”
蕭琂卻是沉默不語,眸色晦暗不明。
自從端午宴前他得知生母對楊元妃抱有惡意,他就專門吩咐身邊的親衛監視衛淑妃的一舉一動。
今兒一早,底下人稱衛淑妃身邊的人在慈寧宮附近鬼鬼祟祟的,他便生出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太后忽然宣楊元妃前往慈寧宮……
時間緊迫,父親又離宮前往京郊巡營,他隻好親自跑一趟。
然而衛淑妃這次設的局比以往幾次更為謹慎嚴密,還同時買通了慈寧宮上下不少人。
他與親衛分頭行動搜尋,剛邁進這處隱蔽的庫房打算將昏迷不醒的楊元妃抱出去,鐵門就從外面鎖死了。
庫房裡到處灑滿了烈性的催情藥粉,即便他提前用衣袖捂住口鼻也無濟於事,他只能側躺下來保存體力。
沉吟良久,他啞聲道:“還元母妃忍耐一下,兒臣的近衛應該很快就能找到這裡。”
“哦,那就好……”楊滿願有氣無力地應了聲。
身下劇烈的癢意與心頭無法遏製的躁動讓她幾近窒息,她隻覺渾身上下仿佛爬滿密密麻麻螞蟻,讓她苦不堪言。
見太子始終側身背對著她,她便試著伸手進褻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