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俊美的男人渐渐与眼前成熟稳重的人重叠在一起,沈祈忍不住哽咽,这么多年来,父皇真的做到了当初对他说的话,自小到大,他这个太子当的真是历朝历代里最为稳固的太子,而且十多年里平安喜乐无忧。
父母之爱子,则计之深远,子爱父母者,寥寥无几。
沈祈笑了,笑容明媚又生动,眼睛璀璨夺目,他认真又严肃道,“父皇,儿臣爱您,生同寝,死同穴,将来儿臣会亲自去地下和母后赔罪。”
到那个时候,他会亲自跪在母后面前,告诉母后,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知道喜欢自己的父皇大逆不道,所以所有的责难与洪水滔天都让他来背着吧。
身体一震,沈昭盯着他认真的样子笑了,眼睛湿润又明亮,他的孩子,他的爱人,“却安,朕记得了,生同寝,死同穴。”
如果真有天罚,尽皆归于他一身吧,他愿为怀中的人揽去一切罪业,换他岁岁朝朝平安无忧。
温馨又莫名哀伤的气氛蔓延,沈祈闭上眼睛亲了上去,眼泪滑落肩头,带来细微凉意,沈昭回以温柔的亲吻,此刻情欲消退,只有满腔的柔情蜜意。
生辰过后,朝堂上继续有条不紊的行进。
又一次心意相通后,两人感情进入的平稳又甜蜜,每次抬眸眼神交汇都是心动不已。
白天,他们是为世人称颂的君臣父子,夜里,他们是抵死缠绵的爱人。
春日漫长又短暂,在众人不留神时已经走向了炎炎夏日。
京城里燥热不堪,皇帝带着太子大臣一起去了山庄避暑这个消息一传出就让后宫妃嫔气的咬紧了牙齿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上个企图谋害太子的妃嫔还是萧妃,而现在她已经成了掖庭的废人了。
这让的后宫妃嫔又是暗恨又不敢妄动,毕竟前例还在那里震慑着众人。
来到山庄,凉爽空气让人精神一震,燥热退去,幽幽的草木花香席卷了鼻间。
沈祈面色冷淡的坐在椅子上听着随行的官员上报着京城里送来的政务。
“启禀殿下,近日边境匈奴似有异动,据前方顾将军上奏说,匈奴似有大举入侵之意。”吏部官员弯腰沉声道。
匈奴异动?
听到他的话,沈祈冷笑一声,满脸冰霜,近些年来匈奴与边境时常有摩擦,说他们不想入侵雍朝鬼才信,不过,他也不惧就是了。
多年来枕戈操旦,秣兵厉马会让匈奴知道什么叫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看着面前的人,沈祈淡淡道,“孤知道了,下去吧。”
“微臣告退。”吏部官员慢慢后退了出去,心里不住感叹,太子越来越有陛下风范了,不愧是多年来带在身边教导的储君。
清微居,庄子上最大最奢华的地方,一向是帝王居所。
沈祈到时,沈昭正闭目养神,身边只有太监总管郑盛侍候。
进入内室,沈祈低头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听见太子的声音,沈昭睁开眼睛,声音低沉道,“太子来了,坐。”
旁边站立的郑盛见状悄悄退了出去,室内顿时只剩下了两人。
坐在旁边,沈祈整理了一下思绪,将匈奴可能会入侵边境之事说了。
沈昭冷笑一声,脸上充满了肃杀之色,他语气冰冷又带着霸道至极的权势,“入侵边境?无须担心,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会让他们知道这天下可还轮不到夷狄做主。”
闻言,沈祈脸上笑意不断,语气却森冷道,“父皇所言甚是,儿臣早就想灭了匈奴了,这些年来匈奴屡次犯我边境,烧杀抢夺,我雍朝子民死伤无数,这笔账早该算算了。”
看着面前的人,沈昭欣慰非常,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太子终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