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皇百般看重,更予以厚望,反观他,从不被看重,并不被放在眼里,更甚者怕他对沈祈的太子之位产生威胁,在他和几个兄弟刚成年时就赶紧封王开府。

说什么皇子如今都大了,该有自己的府邸,表面上装的一副慈父模样,哼!不就是怕他们挡了太子的路吗?

越想越不平衡,勉强冷静下来后,萧煜冷笑一声,既然父皇对他不仁,就别怪他这个做儿子的不义了。

想到这里,萧煜偏头对着站立一旁的侍卫冷声道,“派人去通知匈奴使者,就说本王有笔买卖跟他合作。”

“属下遵命。”侍卫低头退了出去。

同样的场景在各个地方上演,消息在夜里传递,人心黑暗,逐渐连接成一张巨大的网,罩住了整个京城。

年节过后是十日的休沐,在这十日里,无论是皇帝,达官贵族,还是老百姓都会好好歇息。

夜里下起了雪,地上落下了薄薄一层,寒冷似乎一夜间席卷了整个京城,刺骨的寒风吹的人从骨缝里发冷。

醒来时已经天色大亮,沈祈头疼的要命,昨夜喝了那么多酒,现在浑身酸软的要命,刚要起身下床时,他顿在了床上,昨夜发生的一切全部涌入脑海。

黑暗的步撵里,亮如白昼的龙床上,急促的呼吸,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压抑不住的低低闷哼声都让他脸色又青又白。

现在清醒过来,他记起了昨夜的一切,包括是如何被压在步撵上亲吻,如何挣扎却被压着双手进入了最深处,直至最后被折腾的昏迷过去。

那些画面让他无地自容的同时又惊惧不安,他想起了昨夜被压在床上进入时父皇势在必得的充满了情欲的眼神还有那些话,“我是你的君又是你的父,我要你,你不能说不!”

原本以为那夜是意外,可是当再次被带上榻时,沈祈发现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洗漱过后,沈祈照例去看望了一下赵嫔,接着就去书房处理日常政务。

到了午时,沈祈起身离开书房,何沛小跑过来恭声道,“殿下,郑公公来了。”

郑盛?他来干什么,沈祈停下脚步眼神狐疑,莫非,是父皇派他来的吗?

想到这个可能,沈祈脚步沉重起来,脸色苍白了几分,昨夜那事的发生,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他们之间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父子关系。

无声叹了一口气,沈祈打起精神走到前堂,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下首,看见他来,赶紧起身,脸上带笑意,“殿下,陛下吩咐让您去紫宸殿共用午膳。”

听到这话,沈祈下意识想拒绝,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脸上淡淡的,“孤知道了。”

去紫宸殿的路上,沈祈心情复杂,想到一会儿要见到父皇就头疼不已,他们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还怎么做回原来的父子。

到了殿里就看见身穿墨色常服的男人负手站在窗前眼神清幽的盯着盛开的梅花,听到动静,他回头看了一眼,语气丝毫不显异样,“来了。”

压下心里的别扭,沈祈走到面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起身吧。”声音响起,一只骨节分明又养尊处优的手伸了过来,沈祈下意识的躲了一下,那只手僵在半空片刻后又收了回去。

心里涌上一丝懊恼,沈祈抿着唇站直身体,尽量声音显得如同以往那般亲近正常,“父皇唤儿臣过来用午膳,可儿臣怎不曾瞧见在哪里?”

收回手的沈昭面色丝毫不显尴尬,目光幽深暗重,隐有暗光划过,“走吧,午膳已经候着了。”

桌上摆满了菜,桂花鱼翅,荷包里脊,爆炒凤舌,鸡丝银耳,八宝兔丁,玉笋蕨菜等等,足以看的出菜色的丰盛,可是沈祈如坐针毡,殿里的所有宫女全部退了出去,此刻殿里只剩下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