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被三皇子的眼底的暗色激得一抖,通体生寒,只觉得身体也冻结了,首次无法对答如流。

他可以卑躬屈膝,可以口口声声喊着奴才,甚至可以下跪求饶,唯独不能低下的就是那仅剩的一点尊严。

可这一点却从未有人发现过,他不知道三皇子从哪里这样认定,满打满算,他们才见过三次,第一次邵安麟甚至完全没注意到他。

“奴才、不、明白。”傅辰强作镇定,邵安麟这话搁现代也不过是闲聊,在这皇权至上的年代可是掉脑袋的评价。也不管下巴上的力道,就硬生生跪下来磕头,“奴才罪该万死!”

在这人的目光下,似乎什么都无所遁形,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赤身裸体的。

这个男人的不动声色,以及那洞察一切的双眼,让傅辰越发谦卑恭顺。

邵安麟也不叫起,看着傅辰请罪,才道:“记住你欠我一条命,现在随我走一趟吧。”

“奴才遵命。”傅辰的额头有些红肿,这次没磕出血,但傅辰却没丝毫放松。

一路上,邵安麟不说话,傅辰落后几步,不随意搭话。主子没吩咐,身为奴才是不能随便打扰的,更不能问要去哪里。

那只叫汤圆的猫被他抱在怀里,轻轻撸着毛,汤圆那身皮毛很软和,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精心保养的,它轻轻蹭着傅辰的胸口,让傅辰的情绪稍有缓解。

两人去来到了鹿沽院,这里住的都是有特殊才能的人,这些人不属于工部,是专门为皇帝个人服务的。这其中包括皇宫建筑的设计,皇家园林的种植还有些为皇帝提供特别服务的项目,比如露天温泉等等地方的修建,这鹿沽院离掖亭湖不远,所以邵安麟本来的目的是来这里?而路途看到二皇子和祺贵嫔的事,还真的只是个巧合?

当走到门口,两个太监一前一后抬着一个担架走了出来,担架上是个被蒙了布的人。

傅辰上去一问才知道,是个老太监寿终正寝了,问了名字后再回禀邵安麟,对方眉头微蹙,“这时辰,候得真准。”

傅辰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但却听出来邵安麟本想来这里找人,但这人恐怕已经去了。

走了一会,邵安麟转头,目光缓缓落在傅辰身上。邵安麟这人宛若走出来的山水画,随意的动作都流泻着写意风华,那不惹凡尘的气息与他的容貌神态,相得益彰。

但经过今天这一遭,傅辰只觉得毛骨悚然,不料邵安麟忽然淡淡一笑,倾城之色。

第15章

“听母妃说,你一手蔻丹功夫了得?”

“奴才只懂些皮毛,能过娘娘的眼是奴才的福气。”傅辰回得一板一眼。

他没一丝想要讨好的意思,能平安喜乐地活下去是前提,审时度势地稳扎稳打才是他想要的。

“母妃很欣赏你。”邵安麟状似无意间提到。

傅辰不知道邵安麟知道多少,或许德妃只是偶然间提起,或许上次被看到呕吐才对他有了印象。但三皇子应该做梦也想不到德妃之所以对他“欣赏”,可不是看中他那些赶鸭子上架的才艺。

“剪须和染须可会?”邵安麟问道。

似乎在这些主子眼里,这些奇技淫巧会一种,就该全都会了似得。

“禀殿下,奴才并不擅长。”

“有人说过,你是个谦虚的人吗?”

“殿下是第一个。”被赞谦虚的前提是,两人地位在同一高度上。

“那便去试试吧。”

“…是。”回答会或不会并没有什么区别。

傅辰知道,没人会给他选择,而他也没选择的余地。

傅辰总觉得,三皇子对他,似乎在行为上,更为随意,或者说更刻薄些?

那种对任何人都沐浴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