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好多了。你是几楼的住户,好像很少见你?”
“哦,我上个礼拜刚租来这里的,楼B座。”平头目光飘忽了两秒,在陈思敏母亲面前撒谎似乎有点难度难的不是撒谎,而是她身份特殊,“我平日比较少出门。”
李少卿一脸了然,难怪肯出手相救。就快连隔壁楼栋都知道他们家的荒诞丑闻,昔日知名会计师成股票毒药,老本不保,连中环写字楼都欠租许久。
只有新来租户才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知情嘛。
“他是你老公?”平头问完便觉后悔,显得自己十分八卦但八卦自己女友家事,也算合情合理。
“是,让你见到,太失礼了。”李少卿半垂着头,坐入沙发深处,“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对谁都很客气周到。”
这种时候还要替狗男人挽回几分颜面。看来做老婆是高危职业,任劳任怨还要挨打挨骂,非洲童工听见都觉可怜。
“但他打了你。”
“我知道。”
“所以你还帮他说话?”
“这是最后一次。”李少卿与平头素未谋面,不想多嘴泄露家丑,“总之今日多谢你了。”
平头听得出这是下逐客令,水未沾嘴边起身道别,“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李少卿礼貌送客。
步至玄关,平头望见鞋柜上那个粉色储币罐。造型略丑,怕是出自不知哪位抽象艺术家之手。
李少卿见平头视线停留,顺目光望去,微笑开口,“这是我女儿岁那年自己捏的钱罐,说给我作生日礼物,所以我就一直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