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的开窍了。”张永强换上平日那副痞气嘴脸,突然拔高音量,“做完这单倪少不会亏待你。到时候换台凌志去沟女,整天开个皮包铁想车震都难。”

“凌志这么逼仄,容易限制高大威猛的靖哥发挥啊”

一直跟何武摇骰盅的平头只听见最后那句,立刻挑眉讥笑。

“哥,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大嫂?”何武深信何靖已经还俗,尤其在平头绘声绘色的描述下,大嫂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知大嫂有没有亲生姐妹可以介绍。

“嫂你的头。”

何靖睨了何武一眼,任由他们嬉笑打闹不再说话。张永强交代得清清楚楚,就差问他有什么遗言寿棺要楠木还是柳木。入了洪门发过毒誓,一脚踏地府一脚进班房,就看老天爷肯不肯给你运气多玩两年。

古惑仔命比蚁便宜,没有后悔药可吃。

只是胸口沉闷,一股怨气压得愁绪万千。为倪少翔搏命?真不忿。这种二世祖不过是投胎比人强,要是让他叫倪宽一声老爸,他也能学足倪少翔作派,穿贵价衬衫吃珍馐百味。

地府六道轮回,阳间处处不公。奈何桥上个个无可奈何,前世债今世还,连捞偏门都要排资论辈,你哪有出头之日。

何靖思绪飘远。屋内烟气游离,灯光灰沉,渐渐模糊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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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月4日,晚上点。

张永强刚吃完最后一口云吞,抬眼就望见何靖一身黑衣牛仔裤,脸色如常从外面推门而入。

“强哥。”他挑眉打了个招呼,“肥郑,炒牛河。”交代完坐到张永强对面,把烟碾熄。

张永强看了眼手表,“我准备过去宏利了,还有大把时间,你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