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靖眼眶发涩,怕金宝再说下去,自己要愧疚得无地自容。金宝听见对面沉默,及时收声,“阿嫂还很后生,医生说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自然就会恢复健康。”

“不过”金宝冒险提醒,“不要让她那么快怀孕,她真的比较虚。”

相隔万里,金宝始终记得何靖能把她头颅剜穿的恐吓眼神。

“我”何靖差点脱口而出那句“没射进去”,“知道了。”

他不舍得蒋慈未婚先孕。

怎样也应给她一个像模像样的婚礼,才叫明媒正娶,尊她为妻。

要是让她知道,估计又要笑自己老土。

电话挂断。

何靖端了杯水回房,蒋慈拿了他床边衬衫套上,坐靠床头。

“怎么拿药拿了这么久?”她脸色不好,语带娇嗔,“你全部拿上来我就知道吃哪种了。”

“我打电话问了金宝。”

何靖把手心药片递给蒋慈。

蒋慈熟练吞药,自然而然的动作在何靖眼里是难言心酸,“为什么不同我讲你有胃病。”

“又不是生癌”蒋慈浅笑,“一点小毛病而已。”

手心搭上何靖手背,指腹轻挠几下,“吃了药,等下就不会痛的了。”

明明痛得冒出冷汗,却不愿他自责。

“是我没照顾好你。”何靖眼帘半垂,反握那只细白手掌,“是我不好。”

蒋慈沉默。

他们之间,岂是简简单单的我不好你不对就能概括。时光飞逝,艰难困厄抛诸身后。屠尽险境才能在这样普普通通的清晨一起睡醒,她已心满意足。

向老天借运的代价太大,她与何靖尝遍苦头。

“我饿了。”蒋慈决定忽略空气中涌动的哀伤,“快点去煮早餐。”

何靖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她未施粉黛的美貌面孔。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语言苍白无力,道歉几千次都比不上余生为她鞍前马后。

立誓弥补一切。

“你再休息一下。”何靖起身,走至衣柜前找了件T恤套上。走回床边,俯身在蒋慈额际印吻,“等下拿上来给你吃。”

蒋慈躺回床上,听见何靖脚步在楼梯间消失。阖上双眼另觅睡意,却翻左翻右,半点困倦都没有。

看来是不适应时差。

掀开被角下床,大腿内侧酸得打颤。蒋慈心中咒骂,这匹种马实在过分,年近三十仍精力旺盛,不断在她耳边又喘又舔。

“怎会有人像你这样,越插越紧的?”

“阿慈,你里面好软,好热,我停不下来。”

蒋慈面红耳赤,摇了摇头把那些淫词浪语甩出脑袋,梳洗一番后赤脚下楼。衬衫下不着寸缕,堪堪遮住圆翘粉臀,行进间春光无限。

她根本不知自己这副模样有多诱人。在港惯了那间千呎豪宅只有自己,穿衣打扮随性得很。

此刻,何靖从灶台转身。只见美艳仙女下凡,慵懒妩媚,径自拉开餐椅坐下。

“吃什么?”

蒋慈长腿交迭,轻轻打了个呵欠。

何靖喉结滚动,端着白色餐碟怔在原地。那件薄薄衬衫连纽扣都没扣几个,圆乳半遮半掩,通透晨光铺洒纤细身段。

两点嫣红随呼吸朦朦胧胧。

蒋慈抬头,见何靖望得失神,“怎么了?”

“没什么。”何靖强忍胯间热浪,把餐碟放下,解开围裙岔腿坐到蒋慈身旁,“怎么不睡?”

“不想睡了。”

“是不是不舒服?”

“哪有这么柔弱,难道我在你眼里一无是处?”

餐碟内的三文治整齐切件,小小一块迁就她的胃口。蒋慈惯了受何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