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呢。”蒋慈看了眼手表,“我还要回公司,先不跟你们聊了,好好照顾思敏。”

道别之后,电话轻轻挂上。

临近农历新年,佣人阿香在家中添置不少喜庆摆设。今年是个暖春,角几旁那盆娇艳粉白的水仙早早开苞,幽幽香气盈满客厅。金宝被花市老板三言两语蛊惑,买回一大束桃花,说经电视台堪舆师傅指导过,摆在东南角最好,绝对旺财。

蒋慈差点笑出眼泪,哪来的冒牌风水佬,拿桃花去招财,怕是给你招来更多狂蜂浪蝶。

她从客厅沙发起身,却没有急于离开。

思敏与平头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如今连孩子都有了。这间三千呎豪宅却人声依稀,楼上楼下只有她的匆忙脚步。

不是赶着去公司,就是赶着去应酬。有两三次喝到失态,在车上翻江倒胃,吐得洗车店老板都要长叹口气。那晚金宝守在她身旁,听她哭着说做人好苦,丧母丧父,连见何靖一面都不敢,每日装得人模狗样回家守着厚厚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