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好了。落地就接机,我们的人很难挨近。”

何靖不耐烦,“挨不近也要盯着。”

“你要盯到什么时候?难道盯一世吗?”

“一世就一世!”何靖愤懑地把烟丢进啤酒里。

平头舔了舔自己牙尖,眼神无奈,望着熟悉了二十年的大佬。他现在就像鬼打墙一样,死绕着人生痛点,不肯走出。

“靖哥,你们已经分手了。两个亿你都给出去了,送到大马也算仁至义尽,你还想怎样?是不是真的要亲眼见她同别人结婚生子,你才肯死心?”

何靖瞪着平头,“你在讲什么?”

“不该讲我也要讲。你留她爸一条命又如何,她信你吗?你做那么多她有感激过你吗?她一定会重新开始的,你不要傻到站在原地等了,她根本没想过回头!”

“你现在算什么,人生导师啊?不去红十字会做救济,来这里烦我!”何靖往后靠进沙发深处,根本听不进平头的劝慰。

他不是什么都没想过,他是不敢想。不敢想象她也会对别人撒娇示好,也会在别人怀里做尽那些原本只属于他一人的情色爱欲。

想想都觉得心脏绞痛,情愿她遁入空门。

“我懒得跟你讲”平头被气到,不想再跟这头蛮牛纠缠。站起身大步还未迈出家门,马仔便匆匆忙忙从前院跑来。

“靖爷,熙哥!”马仔急得气喘,“我们找到辉记了!”

一屋人敛尽声息。

何靖端坐沙发上,认真听马仔交代如何找到蒋兴的堂主谢长辉。    8O

“他躲到柔佛州海边的渔村,毒瘾犯了,四处找人要粉。我们有个兄弟的堂哥就在那边做散装货的,辉记十几年没回去,口音都变了,所以就被留意到了。”

何靖开口,“蒋兴那边的人没找到他?”

“还没。蒋兴的人都是他的熟面孔,自然避得开。我们的人他不认识,警惕性反而低了。”马仔站得笔直,哪怕回话都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