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退回来的金额做个周转。”

“有什么事我会再联系你,你先回去吧。”

送走了会计师,蒋慈仍留在蒋兴书房内。她把十几年前一家三口的照片用相框装起,放到书柜最显眼的位置。

新来的佣人阿香确实耳聪目明,手脚麻利,蒋兴书房被收拾得一尘不染。她知道蒋慈每天都会留在书房许久,怕房内空气闷窒,窗户轻推开一道浅边。又怕蒋慈受寒,每日一杯热参茶暖于盅内,斜放在书桌左上角。

连三餐都按足蒋慈喜好口味。阿芬虽然请假了,但也算勤勤恳恳,交接到位。

“阿慈”廖胜站在门边,轻叩木门。

蒋慈从文件中抬头,“胜哥,你来了?”

“刚刚从堂口那边赶回来。”廖胜风衣未脱,带进了室外凉风寒气,“会计师刚走?”

“走了,我让他尽快办妥最后那笔钱。”蒋慈合上文件夹,“我要赶在圣诞节前出发。”

“真的决定好了?”廖胜没有落座,站在宽大书桌对面,显得又高又瘦。这段时间他不比蒋慈好受,在外奔波处理堂口事务,人也憔悴不少。

“嗯,我要先去大马。”她决定把蒋兴骨灰带回大马,安葬在唐佳宁墓旁。蒋兴念了一生的女人,死后自然要与她重聚,不再分离。

“到时候我陪你去吧,你一个人过去,我始终不放心。”

蒋慈没有拒绝,“好。”

廖胜露出笑意。他本就长得斯文白净,温柔起来如沐春风,“忙了一个下午,我带你出去吃饭?”

“在家吃就可以了,阿香手艺还不错。”蒋慈站起身,把文件整齐叠好。

“你已经很久没有出去了,阿慈,御宝轩的生捞鱼片说挂念你。”

蒋慈少见廖胜这般风趣,点头答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