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成转股,我立即叫外面的警察进来,人赃俱获,两全其美。”
她无视何靖即将爆发的盛怒,手臂悬在半空,递出签字笔,“何生,请你高抬贵手,签字吧。”
何靖难以置信。
她确实成熟了,这副冷淡到底的神态,比当年惊鸿一瞥更甚。就算他拿枪紧抵蒋慈太阳穴,恐怕她也会这般忍耐克制,轻声称呼他何生,叫他放自己一马。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她手握自己命悬一线的把柄不交出去,是为了今生今世都逼他远离。她在威胁他放手,余生不得与她再有半点瓜葛。
她需要足够的钱逃到天涯海角。
她是真心盼着脱离他,脱离苦海。
这比让他入狱更残忍万倍。
何靖缓缓伸手,握上残留她手温的笔尖。连翻看都没有,在文件落款处大笔挥洒。签完把笔掷到地上,笔壳破裂的声音清脆。
“蒋小姐,你满意没?”
蒋慈经历过被他怒吼,扔笔这种泄愤只不过是小儿科,“今年从6月起新义应该报给我爸的数都未报过,这里是我罗列的数目。如果你确认没问题,麻烦及时转钱到我的银行户头。等退股完成,你就不用再报数了,我跟新义也不再有任何关系。”
她把资料递出。
何靖盯紧那本薄薄文件夹,恨不得剜穿封面。他连头都没抬,“阿熙,支票。”
平头急忙掏出支票簿和笔。何靖伸手夺过,快速签上金额名字。
“这里是万,不够尽管开口。”
“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