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吧”何靖没什么心思,菜牌随便扔在桌上,“冲安溪铁观音。”

楼面经理见何靖脸色一般,连忙收起菜牌退出包厢。包厢内是落地玻璃,香槟色窗帘卷起一半,刚好遮住蒋慈位置。

何靖瞄过对面福祥金器的招牌,在广告上偌大的“婚庆”“囍事”上徘徊许久。

目光最后落在对面马路。

“有什么好看的?”蒋慈见他神情专注,探头往外。

“没什么。”何靖回头,望着蒋慈。微卷长发随意披散,精致鹅蛋脸比几年前尖瘦了些,愈发像个成熟娇艳的女人。

他的女人。

“不如我们现在结婚吧。”

蒋慈差点一口淡茶喷出,瞪圆了眼,“又在发什么神经。”

“没发神经,认真的。”何靖表情严肃,“你回去问蒋兴要多少聘礼,他要什么我给他什么,只要你嫁给我。”

何靖心头轻颤。蒋慈还未回港之前他下定决心要为何武复仇,蒋兴这根刺不拔除,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但蒋慈此刻端坐在自己面前,信任他爱他,为他痛心落泪。

何靖居然犹豫了。

“没吃早餐容易致幻,你清醒点。”蒋慈无视何靖要求,用湿巾拭净双手,举筷夹起虾饺。

她是真的饿了,一大早做尽运动,连水都没喝几口。

何靖电话响起。他只接了五秒,应了一声随后挂断。手提电话在掌上来回轻转,几圈后他沉思半天,似是犹豫不决。

最终把电话推到蒋慈面前。

“赶回港大太迟了,你打个电话回家,让你家司机来这边接你吧。”何靖语气平常。

蒋慈没有疑惑。现在赶回学校已来不及,只能编个借口让江叔来接。她放下筷子,拨出熟悉号码。

何靖盯紧蒋慈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语。她细声与江叔交代地址,言语间夹带抱歉,担心江叔向蒋兴告状。

这顿早餐吃得索然无味。

何靖问了些在芝加哥的事情,蒋慈答得意兴阑珊。这两个月经常电联,想分享的好像早已说完。

“你不吃吗?”蒋慈吃得半饱,喝下几杯茶后停箸。见何靖一动未动,只碰了茶,“是你自己说饿的。”

何靖敛起心底汹涌,维持蒋慈熟悉态度,眉弓挑高薄唇轻笑,“在床上吃了,现在不饿。”

“应该把你毒死。”蒋慈脸红。

何靖用鞋尖轻触蒋慈细嫩脚踝,“你那里有大麻,我吃上瘾了,不吃真的会死。”

蒋慈用力踩了何靖一脚,“再讲我就走了。”

何靖吃痛,收回脚,坐到蒋慈旁边,视线正对楼下马路。他伸手摸进那条灰色短裤,轻轻揉捏蒋慈大腿内侧。

“这里是外面,你想死啊!”蒋慈拉不开何靖手腕,急得双颊绯红。何靖坦然在她脸上印吻,“给我摸一下又怎样,谁有意见我就杀了谁。”

“整天就只会杀人,你还会什么?”

“你也整天叫我去死,贪做寡妇好玩?”

“你该死。”

“死你身上最值。”

“我现在才知道你是个本性无耻的人。”

“都是因为你”何靖凑近蒋慈嗔怒的脸,盼着把她望得更加真切,“我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赐,谁让你生得这么靓,我眼里除了你什么女人都看不到。你几年前不要去参加你老爸的寿宴,不要无聊跟人去学什么机车,我们之间什么事都不会有。”

蒋慈张嘴要反驳,被何靖伸手捂住,“事已至此,你认命吧,除了我没有任何男人配得上你。”

“黑社会大佬和黑社会千金,你我是天生一对。”

他松开手,在蒋慈骂人之前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