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电话响,陆德钊随手接起来,电话那端传来上面领导人威严沉稳的声音:

“来我办公室一趟”

“是,领导。”

挂了电话后,陆德钊心里有些打鼓。

作为领导的老部下,他敏锐的听出了对方的不高兴,而这份不高兴明显是冲他的。

他最近没干什么啊。

“老领导,特地喊我过来,有啥重要的指示要下达?”

吴立锋示意陆德钊将办公室的门关上,这才不阴不阳的笑着开了口,“找你是点私事,听说你路子广,我有几个远方亲戚的孩子没工作,想请你给安排安排。”

陆德钊也是老人精了,猜到领导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他说这种话。

面上却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领导,您涮我呢?工作分配的事找劳动局啊,我又不管这个。再说了,现在工作名额比猪肉都稀缺,我上哪给您弄,您这不强人所难嘛!”

吴立锋头往后靠,双手搭椅子扶手上,不怒自威:“老陆同志,传到我耳朵里的,可跟你自个说的不一样啊。”

“我说您怎么喊我过来呢,敢情是有人告我状了!”

瞅陆德钊一副“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死样,吴立锋梆梆敲了敲桌子:

“你别动不动就给人扣罪名,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还没有昏庸到是非不辩的地步。”

“那行,您说说呗,外头都传我什么了?”

“胡说八道!谁踏马的乱放狗屁,你喊他来,我跟他对质!”

陆德钊表面稳如老狗,内心其实慌得一批。

老三媳妇的确是个爱钱的主,说不定真见钱眼开,干了糊涂事。

完了,难道真要晚节不保了?

吴立锋冷眼睇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没干这种事,别人也冤枉不了你。”

“我没干!我陆德钊眼皮子没那么浅,为那三瓜两枣的,脊梁骨都不要了?”

陆德钊脸红脖子粗,一副要拼命的架势,“领导,我今天把话撂这了,不管是谁,让他拿出证据来,否则他就是诬告!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迫害国家干部!!”

“您必须得给我主持公道,您要不管,我就往上告,告到中//央去!!”

吴立锋指着他,一脸嫌弃,“你看看你,快60岁的人了,一遇到事就急赤白脸。”

“我怎么不急?有人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妈拉个巴子的,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司令办公室外头,以政治部徐承平为首的十几个中高层干部,正贴着门板缝偷听。

一边偷听一边小声蛐蛐:“吵起来了,吵起来了!”

“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媳妇,够老陆喝上几壶的了!”

『嫌弃值+7,入帐70000元。』

虽然吴立锋没告诉陆德钊,到底是谁打的小报告,但对陆德钊却给予了安抚和肯定。

对这个老部下,他还是百分百信任的。

之所以把陆德钊叫到办公室,无非就是想让陆德钊,好好管管家里不省心的小儿媳妇。

作为他们这样的高级干部,树立良好的家风是至关重要的。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里人都管不好,还怎么干得好工作?

陆家。

吴妙云带着女儿陈雪,上门给安慧赔不是:“……你说说你,说了你多少次了还毛毛躁躁的,事情都没搞清楚就瞎嚷嚷,尽给你安阿姨和陆叔添乱。”

“安阿姨,对不起。”

陈雪站在吴妙云身后,嘴上忑的道歉,眼睛却止不住的往沙发上的江茉莉瞟。

旁人要是干这种事被人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