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发现,原来袁皓年级轻轻已是江市分公司的副总。怪不得他对夏知行谈薪这事那么有把握,还了解公司对部门负责人的考核内容。
但夏知行每天忙得脚不着地,袁皓作为高管常常出差见客户,所以入职后,夏知行除了请袁皓吃了顿饭表达谢意外,两人没有多余的交集。
每天睁开眼就急火火地挤地铁上班,下班回到家后就累得上床睡觉。过了两个月这种如上了发条的机器人般单调忙碌的日子,夏知行对工作越来越熟悉。
由于负责人对他比较认可,还提前转了正。
下班后,他在公司附近找了家挺不错的餐厅吃晚饭,算作给自己的奖励。
吃着吃着,思绪又飘回在花市的宝宝身上……
他翻出通讯录。
这段最难熬的日子里,梁煜常和他发消息聊天,给他讲自己在国外的生活。梁煜在读MBA的城市积累过一些人脉,现在混当地的富豪圈。以他高超的社交水平,算得上如鱼得水,看新闻,他还给梁殊拉了些跨国项目。
夏知行过得贫苦劳碌,却不想让梁煜在重洋之外白白担心,把自己的生活添油加醋地描述得光鲜亮丽。他常拍下五星级办公区域的照片给梁煜看,偶尔部门去比较好的餐厅聚餐,他也会趁机拍下来发过去,装出过得轻松又宽裕的样子。
顾明野那边,把夏知行的好友位删除后,他就全然没了动静。只有保姆时常向夏知行汇报宝宝的情况,把宝宝的照片发给他看。
夏知行几次想打电话问问顾明野,他们两人接下来怎么办,却始终没鼓起勇气。
今晚他独自斟了几杯红酒,趁着酒醉拨通顾明野的手机,才发现连电话也被对方拉黑了。
没几日,伏案做deck的他,接到一个来自花市的陌生电话。
“夏先生您好,我是顾明野先生的律师。受顾明野先生的委托,为他处理离婚事宜。”
夏知行心一沉。他深吸口气,找了间没人的会议室,强装冷静地说:“好,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配合的。”
律师跟他商定好日期,让他去花市的某区法院面谈。
夏知行跟公司请了天假,回花市办离婚手续。
临近过年,正是最冷的时候。他在毛衣外套上件羽绒服,背上背包,临出发时站镜子前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