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清楚,他绝不会让梁煜独自承担一切,但听到对方这么说,夏知行依旧感到莫名的踏实、熨帖。
“我这种人,哪有名声可言。谁不知道我坏?”梁煜拿开他的小手,将掌心放在脸颊上摩挲,“夏老师,你可就不一样了。你是正人君子,又是人民教师,怎么能破坏辛苦维持起来的形象,毁了前程?”
“不行!我不准!”夏知行搂住男人后颈,将湿润的脸蛋埋在男人宽阔的肩上。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总能将身孕带来的恶心感驱散,“我们是两相情愿的,不是你逼奸、诱奸我……”
“你说的是真的?”梁煜手指捏住他的下巴,“两相情愿?你对我也……?”
“你,你把人家当成什么人了。”夏知行捶打几下男人的胸肌,“如果不是对你……我怎么可能随便和你上床?还那么多次……你下面那么大,人家都快被你操坏了……”
屁股下面,男人那坨肉肉的性器,突然硬得像铁铸。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夏知行眼里的泪还没干,被男人随时随地硬起来的阴茎吓一跳。
“你每次一做完爱,爽完就要和我分手。”梁煜表情委屈极了,夏知行恍然以为自己成了渣男。
梁煜:“我还以为,我在你心里,不过就是根按摩棒呢。听你这样说,哪可能不激动?”
“对不起,我以前不该这样对你……”一想到世界末日要来临,夏知行就觉得,真心话似乎也没那么难以说出口了。
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明天?
“你对这个人的身份,有什么想法吗?”夏知行绝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面前这男人鬼点子多,也许他会有意想不到的办法。
果然,梁煜不疾不徐道:“和你我都认识,和你我都有仇。你说是谁?”
夏知行眼珠子转一圈,一个几乎已在记忆中抹去的名字,跃然纸上,“该不会是……王副校长?”
梁煜摸出打火机,百无聊赖地拨弄。
“怎么可能是他……”夏知行脑中飞快地分析,“他昨晚,怎么会恰好在会所里?”
“不是恰好。他跟踪我,应该有段日子了。”梁煜一手玩打火机,一手揽着孕夫的后背,“我把他真实的离职原因散播了出去,所以,他从威嘉离职后,在教育界一直找不到工作。他的保护伞,也不敢再保他。”
“于是他就对你打击报复?这只是你的推测吧?”夏知行依旧疑惑重重。
“没有证据,我会乱说?”梁煜轻描淡写地指了指夏知行的手机,“这个号码,我上午找人查过,号主和姓王的,是同一个老家的远房亲戚。我的人还调了会所的监控,录音那小子,跟号主在公安局备案的照片,长相基本一致。”
他刮刮夏知行的鼻子,“洗手间门口的监控视频,已经删除了。宝贝别担心。”
“你查出那么多信息,刚才怎么不跟我说!”害他白白担心一场,这混蛋,就喜欢欺负他,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
“都提前告诉你,你还会跟我说心里话吗?”梁煜眼神中透着笑,“刚才那几句话,我要是录下来就好了,回家可要循环播放。夏老师说,是喜欢我,才会愿意被我操那么多次呢……”
“谁说喜欢你了!”夏知行又想捂住男人的嘴,男人却把他往怀里一拉,两人的唇像磁铁一样,牢牢吸在一起。
“嗯……啊……”夏知行靠在男人怀里,小手摸着对方的胸肌,被吻到湿得一塌糊涂,“正……正事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梁煜用唇瓣贴着他的唇瓣私语道。
夏知行把男人推开一点,“我们……是不是该报警?”
“报警?别人只不过发条消息而已,你拿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