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站那么近。”夏知行推了推他的小腹,男人站着纹丝不动。

昨天夏知行才看了一篇分析偷情的文章。上书,只要用心观察,就会从细节处发现端倪。比如,偷情者拍照时,肢体语言总忍不住朝向对方;还有,发生过性关系的人,往往注意不到社交距离,下体在不经意间就贴到一起。

吓得他直冒冷汗,反思了半天,他和梁煜相处的细节。

他越推,梁煜偏不遂他的意愿,使劲往他面前凑,吧唧在他嘴上啵一口,“你刚才跟那个男人有说有笑的,怎么见了我就臭脸啦?”

这些天,夏知行对梁煜的确没什么好脸色。

并不是他对梁煜这个人意见有多大,而是他始终被自我厌弃的心理所折磨。

一方面,他深爱着丈夫。特别是近些日子来,冰山一样的丈夫逐渐被他暖化,夫夫二人的感情进一步升温。

可另一方面,他又沦陷在梁煜所编织的、刺激又浪漫的蛛网中,无法逃脱。

每次见面,闻到梁煜身上独属于他的气味,听见他醇雅暧昧的声线,夏知行就会淫水涟涟,双腿发软地倒在男人怀里,何谈逃走一说?

这段无法见光的地下情,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走向终结。

偏偏,他既享受丈夫的疼爱,又离不开梁煜给的激情。

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吗?以往所学的知识,在这段困境中,都没了用处,帮不上他任何忙。

“我哪有跟他有说有笑,你是淫者见淫。”夏知行不想跟梁煜在公共场合多说,转身就要走。

男人却在背后揽住他的腰身,大掌抚着他的孕肚,亲吻他的脖颈,“我淫者见淫?前天放学以后,谁在教室里,扶着讲台吃鸡巴呢?嗷嗷叫得,满教室都是回音。你看看,脖子上都是我种的草莓呢,顾明野没问?”

“你知道我怕他问,还在我身上留痕迹!”夏知行挣开男人的怀抱,暴躁道,“都说多少次了,不要在公共场合跟我挨那么近,你我都承担不起被发现的后果!”

梁煜见他情绪不稳定,便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上前整整他的衣衫,保持一步距离问:“好,都听你的。别生气了好不好?怪我,不该开不合时宜的玩笑。”

见对方如此退让,夏知行满肚子的火无处释放,定了定神,问:“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梁煜见夏知行对他怒目而视,仿佛在说“你这个色批,还没干够?”,解释道,“你没看手机吧?顾明野的公司不是融资成功了吗,我们几个老同学今晚要给他庆功。这不,安排我顺道捎上你。”

正好到了下班时间。夏知行平复好心绪,跟着梁煜走下楼。

才走出教学楼,一辆停在门前的库里南,就摇下副架势的车窗,里面探出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