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坐在床上一抽一抽地哭。
顾明野哪能容忍再次被他挂电话,一遍一遍地打过来。
夏知行哭了足足十几分钟,手机还在不断地震动。他擦擦泪,想到如果彻底得罪了顾明野,不仅谈好的条件都作废,还不知道对方会用什么手段来折磨自己。
像顾明野这样的人,要踩死微如蝼蚁的他,不要太容易。
于是还是极力平复心情接起电话,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挂断了。”
“……”顾明野没拆穿他,冷冷道:“你明天搬回花市。不然这算什么,就一个月还要搞异地?”
夏知行不可置信地问:“我工作在江市,哪可能说搬就搬?”
“你们在花市不也有分公司?为什么一定要在江市工作?”
“可我的业务是在江市积累起来的,我的同事、领导都在江市……”
“你现在最大的业务是我。”顾明野强势又冷漠地说,“失去我这个客户,我分分钟让你再丢一次工作。”
说罢他就挂断了电话,成功报复夏知行两次挂断他电话的行为。
这一夜夏知行辗转反侧。
今年过完生日,他就28岁了,承担不起再在一个行业里身败名裂,又要从头再来的代价。
他别无选择,只能听从顾明野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