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皓提出的问题却让他始料不及，“你昨晚……是不是得罪顾总了？”

夏知行呆住，“为什么问这个？”

“抱歉，我不该过问你的私人生活，”袁皓亲眼见到夏知行和顾明野关系不一般，现在对他说话很客气，“但是这件事关系到公司的业务……”

“关系到公司的业务？什么意思？”夏知行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

袁皓顿了顿，道：“前段时间，双方的法务部都已审核过合同了，咱们把盖过章的合同发给了Zeta。但是今早……Zeta法务部发邮件通知我们，合同需要暂放。”

只要合同没盖章，一切合作都只是口头约定。

“知行，你一直在项目组，应该了解我们为这笔单子付出了多少心血和成本……”袁皓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夏知行，“当然，我不敢确定这事一定跟你有关系。如果是误会的话，那我先向你道歉。”

“你等我一下。”

夏知行起身出门，在办公区找了个没人的电话间，拨通了昨晚被他挂断数次的电话。

这次换另一边摆起了架子。电话响了十来声，顾明野才接起来，不慌不忙地问：“考虑好了？”

无需多问，一切已了然。

“顾明野，你非得这样做吗？”

“我说过，就一个月，你让我操够操腻了，咱们就一拍两散。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夏知行闭上眼睛，浑身抖如筛糠，垂落在身体一侧的手，紧紧攥成拳，“我想要的，你都给？”

“对。”

“好。第一，我要求合同提高5个点，今天就盖章。”

这笔单子涉及到的金额上亿，但5个点对顾明野的公司来说，还远远算不上敲竹杠。与其直接要钱，夏知行更需要事业的上升空间。

“没问题。”顾明野没有一丝犹疑地同意了。

“第二，我要孩子的抚养权。”

顾明野沉默了一会，“知行，不是我不想把孩子给你。你现在有条件独自抚养孩子吗？”

夏知行冷静下来，顾明野说的其实没错。就算找对方再要一套房子，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他工作忙成这副德行，赫赫怎么能在健康的环境下成长？

为了赫赫，夏知行愿意退让一步，“那我要无限次的探视权。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我想见孩子，就有权利见到。”

“可以。”

“第三，你不再阻碍梁煜回国。”

顾明野笑得咬牙切齿，“我只答应你的条件，但没同意你给别人求情。你别太得寸进尺。”

“那我也没法答应你。”夏知行道，“要跟一个讨厌的混蛋上床，我付出的代价可是很大的，不是吗？”

顾明野被他这句话将了一军，一改从容不迫的风格，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你说我是讨厌的混蛋？”

夏知行：“只有混蛋才干得出威胁人上床这种事。”

“好，我同意。”顾明野一字一句道，“我要提醒你，对梁氏落井下石，阻碍他回国的人，早就不是我了。我只不过是在最初的时候，点了根导火索而已。”

“那你最好能做到袖手旁观。”

顾明野：“我可以不出手，前提是，梁家那对姐弟别敢对顾氏和李氏动什么歪心思。”

夏知行记得梁煜说过，现在他和顾明野各自握着对方的把柄。他不想看到这两人斗个两败俱伤，谁都别对另一方动手，就是最好的结果。

“还有吗？”顾明野问。

“没了。你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就行。”电话没录音，两人也没签合约。无论夏知行对顾明野如何失望，对方这点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

“那就从今天开始。”顾明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