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慧丽没有怀疑：“感觉好多年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睡前强撑着喝了醒酒汤，今天还是感觉头疼。”

程允看她脸色确实有点憔悴：“公司有什么急事吗？没有的话歇一天吧。”

谢慧丽说：“没有什么事情，吃完早饭后我就回去补觉。”

她跟着程允走到一楼，发现就她们两个下来了。

谢慧丽嘟囔道：“聂豫这个臭小子，昨晚我拦着他不让他喝，他偏不听，还说自己今天早晨肯定能起来，起来什么啊，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程允突然想到，昨晚她和司翊宸鬼混，把穆威给忘了。

她问谢慧丽：“穆威，就是我爷爷请的那个朋友，他昨天也留宿了吗？”

谢慧丽回想了一下：“没有，他走得挺早的，好像是说家里有什么事情，急急忙忙的，我们也没留住。”

她笑道：“程老还一个劲儿拉着他说什么夕阳红，我看程老也是喝多了。”

程允笑出声来：“夕阳红……”

程宏仁对赌注真的很有执念啊。

不过她也预料到穆威不会久留，毕竟拿了东西还不赶紧跑还等什么。

谢慧丽道：“你在这坐着等我一下，我上去把聂豫喊下来吃早饭。”

程允坐在椅子上点点头。

她今天穿了件淡青色的针织衫，越发衬得皮肤雪白。

她原本比谢慧丽要高一些，刚才两个人一起走路，谢慧丽没发现什么。

然而程允这么坐着，谢慧丽一站起来，眼神立刻定住。

谢慧丽脸色大变，手比脑子抢先一步，拉住程允的领口。

针织衫往旁边褪掉几寸，露出来的凝脂肌肤上痕迹明显。

谢慧丽是过来人，拨了下衣领，看这印记还沿着锁骨一路向下，声音都变调了。

“这是什么？”

程允在她眼里跟亲生女儿没什么区别。

谢慧丽第一反应是程允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心神剧震。

程允也没想到在她视角盲区的侧后颈处有这么明显的“证据”残留。

她脸色一红，尴尬道：“姑姑……”

谢慧丽对上她的目光，刚刚慌乱惊怒的情绪渐渐消退。

从程允的神情之中，她渐渐明白过来。

谢慧丽惊愕道：“你和翊宸……？”

程允垂下眼，默认了。

谢慧丽卡了一下。

她脑子里一时有点混乱：“是昨天晚上……”

程允轻轻“嗯”了一声。

虽然她和谢慧丽关系亲密，但是在长辈面前说这些，终究是有点不好意思。

谢慧丽反应了一会儿，忽然道：“不对啊，你昨天不是喝醉了吗？”

她一拍桌子，恼道：“司翊宸他出息了，竟然敢趁人之危！”

谢慧丽二话不说，转身就气势汹汹往楼上去了。

程允：“？”

她怔了怔，没想到谢慧丽是这个反应。

她连忙站起来追了两步，试图解释：“等等……不是……”

谢慧丽已经冲上楼了。

司翊宸正好收拾完换好衣服拉开房门。

他看到门口的谢慧丽，茫然道：“姑姑，你怎么在这？”

谢慧丽狠狠拍了他脑袋一下：“司翊宸，你给我进来！”

司翊宸捂住头：“啊？”

房门“砰”一下关紧。

站在一楼大厅围观全程的程允：“……”

好像不该笑，但是莫名很愉快。

等到谢慧丽教训完司翊宸，又把聂豫拖下楼吃饭时，程允已经回房又重新换了一件高领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