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夜色中沉睡的花朵们竞相绽开,大片大片地摇曳,遥遥看去,盛放如云。

云端尽头,有人踏花而来。

花香与月色一同铺满人间。

又在这人来到的瞬间黯然失色。

长街上的人群哗啦啦跪下。

“仙子!”

“紫衫仙子!”

山呼海啸当中,天元派的人一改方才的怒色。

他们全都整理好表情仪态,向来人的方向行礼,齐声道:“师祖。”

谁?

晏危茫然地仰着头,遥遥望着那个紫衫女子降落。

乌泱泱俯首的人群中,他抬头的姿势与众不同,来人立刻就注意到了他。

紫色的绸带从天而降,用一种轻柔但不容拒绝的力道缠住晏危的腰,提起他飞越过众人,往面前一带。

晏危睁大眼睛,一声惊呼尚未出口,先看清了来人的脸。

他短促地“啊”了一声,头脑空白。

晏危还是个少年人,紫衫与他差不多高,但看他的姿态仿若仙人垂临。

她嗅着不明显的血腥味,淡淡道:“你是木寒玉的什么人?”

木寒玉是晏危已经去世的亲生母亲。

一提到她,晏危顿时警醒。

“你又是谁?”

但他刚被这人出现的大场面惊到,说话时底气不足,显得虚张声势。

身后听到的天元派弟子怒道:“大胆!你怎敢如此对师祖……”

紫衫轻飘飘看他一眼,那弟子马上住嘴,深深弯腰。

紫衫手指一抬,缠住晏危的绸带灵活地褪去。

晏危这时才发现,那竟然只是一根时下女子流行绑于发髻上的长款发带。

她道:“我是木寒玉的半个师父。”

晏危又是一呆。

他母亲的师父?

“我、我是她儿子。”

紫衫沉默地打量他,看他全无修为在身:“你不曾修炼?”

晏危对“修炼”这个词很敏感。

他就是因为不愿意进什么劳什子天元派才被这帮人押送去囚禁。

晏危梗着脖子:“不曾,我不想修仙,不管是什么绝世功法,我都不修!”

紫衫没什么表情地应道:“哦。”

晏危一噎。

这个人的态度怎么跟别人不太一样?

紫衫平静道:“我只是受到感应,没有什么绝世功法给你,不用说这么多。”

“看在故人面上,如果你不想和他们走的话,我可以带你离开。”

负责押送晏危这一趟任务的天元派弟子听到这里,忍不住上前一步:“师祖!”

紫衫的目光轻飘飘扫过去:“你有异议?”

不过一个眼神,来自顶级强者的气势便微微流露出少许。

那弟子打了个哆嗦:“弟子不敢。”

晏危哪还看不出来这个人的厉害,毫不犹豫道:“我跟你走!”

“咔!”

窦俊倢从监视器中抬头,满脸喜色:“过了!”

剧组人员们闻言都很激动,热烈欢呼。

“哇!”

“路老师程老师辛苦了!”

“紫衫666!”

“师祖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