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谢老先生自己年轻时吃过苦受过累,当过泥腿子,所以由他养大的这一批司家人,都相对谦和,没有许多富豪人家那种高人一等的傲气。
“阮老先生定居在帝京,距离近,来往就多,去世以前和阮老夫人经常去司家老宅做客,他和我爷爷关系很好,有时候聊得会多一些,比如他说他年轻时受过高人指点,手里有个传家宝。”
“阮老先生说是在阮老夫人怀孕时,遇到一个高人,那高人说他未来会大富大贵,还给了他一个木盒,让他保存数年,将来会去找他取回,阮老先生原本不相信对方,但对方与他说完话后,直接从原地消失了,当时四周没有遮挡物,绝对不是什么戏法。”
程允敛起笑意,眯了眯眼:“原地消失的高人?”
这听起来像是修炼功法到一定境界后的水平。
比如飞天遁地。
但这个世界是末法时代,灵气稀少,能用来修炼的东西更是少之又少,当时又没有一个紫气满身的司翊宸,就算有人修炼,又如何能修炼到这样高的水平。
司翊宸回忆道:“这是我爷爷跟我说的,他当时听了也是半信半疑,但阮老先生没有必要说谎。”
“而且阮老先生说,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以后,他确实开始走好运,做什么都顺风顺水,后来创下了阮家的偌大家业。”
“像我爷爷,他虽然早期是靠自己,但是中后期还是家庭背景起了作用,阮老先生不同,他是完全白手起家,能做到这种程度,除了能力外,确实也需要非常好的运气。”
程允本身就是玄学中人,明白他的意思。
一个人的能力当然重要,但运气也不可缺少,好运气会让你事半功倍,坏运气则让你事倍功半,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你可能也不知道。”司翊宸顿了顿,“阮老先生中年时就查出有严重的心肌炎,医生说他早就应该因心脏衰竭而亡,但他后来又活了许多年,医生都说不可思议。”
“阮老先生曾经跟我爷爷说,这是那个木盒的作用。”
程允沉思片刻,摇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东西可以起到这种效果。”
她知道许多风水局可以增强人的好运财运桃花运,但仅凭一件物品就可以起到好运缠身甚至宸长寿命的效果,简直闻所未闻。
司翊宸是气运问题,是通过气运增补调整的方式去改变命格,气运本身是属于他的,但阮老先生的情况明显不同,他仅仅是借助了一件毫无干系的外物,就能在没有其他人帮助的情况下直接改变了气运和寿命。
“后来呢?”程允问,“后来那个木盒还在阮家吗?不是说给他的人后来会去取,取走了吗?”
司翊宸:“不确定。我爷爷说阮老先生晚年时心智不太清醒,说话颠三倒四的,有时候说只要没人拿走,就把它当传家宝,有时候又说将来定了娃娃亲,就把它送到司家,让司家也能沾上好运更上一层楼,还说有人亿万来换,他都不肯换,他后来去世后,阮老夫人就跟司家没有来往了,所以不知道那???木盒还在不在阮家。”
程允想到什么:“你那个堂叔,谢德勇,他也知道这些事情吗?他既然找过玄学中人来害你,应该是信这些的,他和阮家定亲,不会是冲着那个木盒去的吧?”
司翊宸怔了怔:“这些事情是我爷爷和我说的,但是我堂叔和我爷爷并不亲近,他不一定知道。”
他原本考虑的角度更现实一些:“谢德勇手里有些产业不好脱手,我猜他应该早就想挑选一个财力一般的家庭作为跳板,阮家刚好符合条件,祖上没有什么厉害人物,在帝京没有根基,家里有点钱,出事了又不能报复他,但你的猜测也有可能。”
程允默然。
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