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前几天聂豫对程允赌石抱以百分之二百的信心,如果连千宝阁老板都不可信,那这世界上就没有可信之人了。
聂豫小声解释:“我也才知道没多久,当时的反应跟你差不多。”
苗珠珠这才稍感安慰,然而她再一想自己带程允来这里的初始目的带程允见见世面,就觉得尴尬得脚趾抠地。
碍于屈伯还站在旁边,她不好大声说话,便用气声哀叹:“搞来搞去,小丑竟是我自己。”
聂豫憋笑:“你往好的方面想,你是学校里第二个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呢。”
苗珠珠竟然诡异的被安慰到了:“也是哦,最大的小丑应该是阮家人吧?”
他们俩嘀嘀咕咕,声音不大,程允和屈伯也不在意。
屈伯和程允一起回忆了下之前一起参加境外赌石拍卖会的情景后,又聊了几句前两天发生的事故。
虽然屈伯很敏锐,但他是真的没认出来程允就是那个现场救人的女孩子程允在场内参与枪战时,他在外面做人质,等程允在外面干掉匪徒后,他又迅速被警方围住了。
他甚至都没看清救人的是男是女,事后还是听人议论才知道是个戴口罩行动酷帅的女性。
程允今天这一身打扮,怎么也跟酷帅沾不上边,屈伯毫无所察,还跟她感慨英雄出少年,前有年纪轻轻就领军千山集团发展至此的程允,现有单枪匹马斗匪救人的年轻姑娘,浑然不知这两位其实是同一个人。
程允面无异色,听他说了几句,就把话题扯开:“听闻屈老近两年修身养性,很少出香程,没想到这次一个私盘,竟然能让您拨冗前来。”
屈伯听她这么说,难免想起在他眼里有几分古怪的丰厉,皱了下眉,直接道:“其实我是不想来的,但那丰厉我看你们俩似乎认识?他托了我好友邀我过来,我欠我那好友人情,不好推脱,这才过来了,没想到还赶上这么一遭事情。”
程允不动声色道:“哦?竟然是这样?我和丰先生倒不算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尽管是丰厉单方面对她的一面之缘,也勉强可以在此时拿出来当个说辞。
“但据我所知,丰先生家里,并没有涉猎翡翠玉石相关领域啊,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翡翠私盘感兴趣。”
屈伯道:“他说过阵子家里有长辈要过寿,这才想亲自选玉设计做个物件。”
他颇喜欢程允这个晚辈,又素来直言不讳,补充道:“不过我看他多半是给家里人做做样子,拿我当个幌子,没想认真找,每天心思压根不在看石料上。”
纵然丰厉看起来温文尔雅,礼仪教养挑不出什么毛病,但屈伯看他千辛万苦把自己请过来,却不好好看玉,难免心生不满。
程允若有所思。
屈伯大概没想到,他的名号除了可以在玉石界当个招牌,还另有他用。
比如那位慕名跟来的财政司司长,再比如一些身家不菲的富豪人士。
吴在被追捕的过程中,尚且执意要来取货,说明那批货肯定非常重要。
为了万无一失,吴策划了这次事故,兵分三路,意在分散抓捕人员的注意力。
私盘现场惊现恐怖分子,两百多人被挟持,无疑是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但人质中有香程重要人物,到底在不在计划之中呢?
要知道,屈伯等人如果出现意外,存在会引发政治性矛盾的可能,也就会让警方更加忌惮,从而吸引更多警力。
而屈伯之所以会在这个时间现身瑞市,正是丰厉邀请。
那位看起来温润如玉,格外有君子之风的丰先生,到底在这场事故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是无心之举,还是老谋深算?
他仿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