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单独脱离队伍远比在人群中更危险,她不知道允允要做什么,但是她会注意后台的方向。

聂豫的感觉没错,老刁打量了一遍丰厉后,就又对着纸念出他的名字:“聂豫?”

聂豫又握了下苗珠珠的手臂,长舒一口气,站了起来。

老刁:“呦呵,这么年轻?”

聂豫不知道该不该回话,就学着丰厉,沉默着低头。

老刁也不在意,他把纸张揉吧揉吧随手一扔,和后来的两个大汉不知道说了什么,几个人就都随便搬了个椅子往众人面前一坐。

会场中一时除了低低的哭泣声外,没有其他的声音。

舞台后侧隐蔽处,堆积的音响设备缝隙中,程允静悄悄换了个姿势。

她从一进会场就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借着看石料的时候把整个会场都转了一圈,发现这个会场的布置中能藏人的地方太多了。

而且有些地方不像是巧合,反而像是故意为之。

当那个叫老刁的人走上主讲台时,因为大家都没动,程允也就跟着没动,后面场面陷入混乱,她迅速趁乱藏了起来。

这几个亡命之徒没有想到有人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折腾,压根没注意到程允。

而程允已经在刚才的时间里,仔细观察清楚了四个人的装备和衣着。

他们绝不是普通的劫匪或者犯罪分子,他们对枪支极为熟练,

程允几乎可以断定,他们是雇佣兵。

所谓的雇佣兵,不是属于任何一个军队任何一个政体的正规队伍,他们是一种向利益而生的特殊兵种,他们只为金钱而战,是可以受雇于任何人的武装人员。

有人请雇佣兵来劫持私盘?为了什么?为了这里的石料吗?

程允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答案。

太麻烦了,为了一大堆石料明目张胆地在瑞市的地盘上动用雇佣兵,主谋的人根本划不来,风险和利益不成正比。

想到这里,程允心头一动。

风险和利益的正比?

什么利益值得搞这么大动静冒这么大风险?

这几个雇佣兵把人堵在这里想干什么?

“滴~呜~滴~呜~滴~呜~”

会场外面响起的警笛声,让所有被困的人精神一振。

警察来了,是不是代表他们要得救了?

但四个大汉却全都双臂环胸,冷眼看着不动,竟然是半点没受影响的样子。

“滋啦”

老刁身上发出一声电子产品的电流声。

离他最近的是那位财务司司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抖。

老刁瞥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无线电对讲机。

程允眉头一动。

他们有对讲机?也就是说这四个人还有其他同伴需要跟他们保持联系,只是不知道那些人分散在哪里。

对讲机“滋啦”了两声,一个粗犷的声音操着外语道:“他们过来了。”

老刁用外语回:“知道了,我们这边一切进度无误。”

对讲机那边又换了个声音,这次说的是华语:“妈的,特警队里有个小子的枪法不错,刚在市里耍着他们兜圈子,老子的腿差点废了。”

他骂了几句国骂,听起来很像是华国人,但紧接着他啐了一口:“操,就知道在华国的地盘上比较难搞,费老子的枪子,你们那边弹匣够不够?”

老刁道:“我们这边的子弹没用两颗。”

对面的人说:“知道了。”

然后无线电里“滋啦”一声,又没有声音了。

之前递给老刁纸条的人见对面没说话了,才低骂了两句:“他做的中间人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