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忍不住笑了一下,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鼻子。

“想吃什么?”把自己的膝盖从池砚舟的腿间抽出来,又往他的腰下垫了个枕头,秦知才支着胳膊坐起来,“先吃点零食垫下肚子,我去烧。”

然而,秦知的两只脚才刚落地,就被池砚舟攥住了手腕。

脸上的潮红还没退下去,池砚舟下意识地在秦知看过来的时候躲了下,又很快反应过来,小小地吸了口气:“……吃外卖吧。”

他说:“我有事……要和你说。”

秦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多说什么,低低地“嗯”了一声,反过来握住他的手,重新钻回了被子里。

而而煽,衣而乌乌依六零

池砚舟被扶起来,靠在秦知的胸前,被圈着一起看手机上的外卖界面。

两个人都没穿衣服,暖热的皮肤紧贴着皮肤,摩擦间带出亲昵又暧昧的触感,让池砚舟的耳根发烫。

但他并没有对此提出任何异议,不经意似的从秦知身上划过的视线,捕捉到了发丝间露出来的一丝血红。

很快就选定了一家炒蟹,池砚舟看着秦知支付完订单,放下手机,却并没有立即开口说话。卧室里一时陷入了某种微妙的沉默当中。

良久,秦知才率先出声,打破了这份安静:“我们现在算是……交往了吗?”

没有料到秦知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池砚舟眨了下眼睛,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当然,”他这么说着,那只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被秦知松开的手动了动,将手指嵌入他的指缝间,一点点地扣紧,“……男朋友。”

心脏仿佛被狠狠攥紧又松开,秦知“嗯”了一声,又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是没能克制住嘴角扩散开的弧度。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那么,”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稳一点,却显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你想和我说什么?”

池砚舟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轻声开口:“我死过一次。”

在心里被整理、措辞过无数遍的内容,被缓慢而清晰地说了出来包括池砚舟上一辈子的人生,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降临到自己身上的系统,以及一系列自己需要完成的任务。

还有,有关衍生出了这个世界的那本书的全部。

曾经时常要进行总结报告,池砚舟的话语条理清晰、说明仔细,很是轻易地让人理解了他所说的内容。

哪怕通常说出这种话的人,都会被当成疯子送进精神病院。

可就连停止时间这种,只存在于幻想当中的能力都出现了,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确认怀里的人并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秦知忍不住用力地抿了抿嘴唇:“把这些说出来,没关系吗?”

“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和池砚舟交握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秦知的语速也不自觉地加快,“你会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完全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池砚舟愣了愣,继而不由地笑出了声。

连任务都可以不去理会的系统,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面给出什么严苛的限制?

想说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出口的时候,却变成了另一副模样:“你不生气吗?”

“什么?”秦知有点茫然。

“我是说,我的任务,”池砚舟转过头,和他对视,“你不生气吗?”

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最开始的容忍、优待甚至放纵,说不定都只是为了完成自己所谓的“任务”的手段。

“为什么要?”似乎感到有些好笑,秦知弯了弯眸子,又忍不住似的,低下头在池砚舟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倒不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