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关照方锐,是方锐在关照我们。作为军官,他的杰出无可挑剔,但作为普通人,他在生活中一定多有不足。军婚不易,往后还请你包容。我相信方锐也会尽他最大的努力,爱你护你。”
杯沿前倾,颜寂最后说:“永结同心。”
他言辞诚恳,语气和缓,文霜和方锐红了眼睛。千言万语抵不过颜寂轻描淡写的真诚,方锐忽然往前走了几步,去碰颜寂的杯子,并上手搭住颜寂的脖颈,“别说得那么置身事外,我想要你也得到幸福,你明白吗?”
颜寂顺从地低下头,饮尽杯中橙色的汁液。
“颜寂,你要学会放过自己。”方锐松开他,“希望我未来也有机会参加你的婚礼,到那一天,我一定要说长长的祝酒词,把你说哭为止。”
颜寂笑而未答,而这是庄忖羽第一次见到颜寂笑。
他曾无数次在脑海里往颜寂那张脸上贴笑脸,温柔的,火热的,浅淡的笑,没有一个适合颜寂。
如今他见到了,可他却心疼。那是多么适合绽放笑容的一张面孔,它符合庄忖羽的一切向往,可庄忖羽在那份美好里看到的是显而易见的落寞。
不经意间,颜寂和他对上了视线,他忽然觉得难忍,攥着酸胀的一颗心从笑闹的人群中往前挤,固执地也去和颜寂碰杯。
颜寂没拒绝他,稀松平常地问:“吃饱了?”
庄忖羽咽下橙汁,摇摇头,说:“我看你都没吃什么,我给你烤条秋刀鱼。”
颜寂还没回应,庄忖羽直接从旁边的呼尔思手里夺过烤得半熟的鱼,呼尔思大骂他不要脸,他轻飘飘道:“我给颜寂烤的。”
呼尔思秒变脸,“来我教你,你得多撒点孜然才好吃......该翻面了你到底会不会!”
颜寂拿他们没办法,被迫吃了一条烤焦的秋刀鱼和几串烤得半熟的鸡翅鸡腿,庄忖羽烤了啥都往他手里塞,干劲儿倍儿足,活像个地摊老板。
方锐在旁边暗戳戳道:“你看这小子多照顾你。”
颜寂,“.........”
“给,韭菜,”庄忖羽又端着碟子过来了,“这是我烤得最成功的一次了。”
颜寂道:“你自己吃吧。”
庄忖羽眼角一耷拉,“你嫌弃我,我这次真的没烤焦。”
方锐伸手拿起一串咬了一口,“好吃,颜寂你尝尝,人家一片心意。”